情况发生突然,缺乏条件,也只能这样紧急处理。
有人问:“蔺念的病不是控制得挺好的吗?又没外部刺激,怎么会突然大发作。”
说着,那人的视线下意识往宁若身上投来,似在询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
宁若连忙解释:“刚刚我就是和蔺医生在外面说话,说着没几句她突然就发作了,我什么都没做。”
然而没有人理她:“蔺念一直都有这个病,可平时管得很好啊,就大学时候犯过一次,那会儿都不是大发作,这回不是受什么刺激吧。”
又有人在分析:“可能是突发状况,癫痫这种病,就是不能排除永远会有突发状况的。”
“是,我只是觉得蔺医生平时也挺注意的,都好久没这样过了……”
“她是不是喝酒了,刚刚也特别叮嘱了蔺念不能喝酒,也没喝啊。”
“唉,怎么就发作了……叫人了没,不是让杨野去开车了吗,赶紧的要送人去医院啊。”
他们各自分析着,宁若一句也插不进去。
宁若看了眼蹲在地上仍托着蔺念下颌,认真处理的段淮。
他没说话,更仿佛没在听他们说话,眼前仿佛只有病人的情况,其他的压根不闻。
她才回过神,发觉手上有点疼,低头看了眼食指上的咬伤,默默把手藏了起来,然后退到边上去,一声都不打扰他们了。
很快去开车的那人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进来道:“我来扶她吧,老段你没喝酒你去开车。”
段淮起身:“行,那你们处理好了,车钥匙给我我出去开车。”
“行。”
说完要出去时经过宁若,才发觉她有点自闭地站在走廊边不知多久了,他脚一顿,但也顾不上说话。
开车去医院一路上氛围都很压,段淮开车,另一个男同事和女同事扶着中间的蔺念。
宁若则坐在副驾驶座不敢吭声,紧张得衣服都快捏烂了。
但也确实是烂的,她看了眼自己衣角,那还是她前两天买的新毛衣。
刚刚太着急,直接拿剪刀剪了。
她有点想和段淮说话,跟他聊聊当时的情况,她想解释她什么也没做,但又觉得他们都是医生其实也知道病因,都没有怪到她头上。
可她当时是和蔺念待在一起的,不管原因有没有她的,出了事,第一时间氛围就是很微妙。
宁若悄悄转过头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
段淮在认真开车,和刚才处理病情时一样,他做起事眉眼特别冷淡,跟性冷感似的,什么都不会顾,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你的话,亦或是在意你。
就像刚刚她解释的话,她也不知道段淮是没听见还是没理。
没等多想,到了附近医院。
很快蔺念就被送进去了。
段淮也要进去,经过宁若时看到了女孩捂着的手,神色有些怔忪,但还是迈着步子进去。
明亮的急诊科大厅,偶尔有人来来往往。
宁若安静地坐在外边等,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