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淮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会有点凶,但其实也不是凶。
就是那张脸平常过于冷调的原因,加上说话语气时而严肃,关键时刻特别让人胆战心惊。
更别说,她都不确定段淮本身有没有在生她气。
宁若说:“……当时那儿放着杂物堆,我本来以为没事的。”
很快段淮站起身,说:“应该没有那么严重,等会还是走个流程先拍个片子。”
宁若听着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轻轻哦了声。
段淮又看她乖乖坐椅子上的样子,微顿,声线又放缓了点:“然后,我看看检查结果再看怎么治疗。”
等宁若的检查差不多都弄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因为特殊原因,检查结果很快到了段淮手里,他一边拿着片子看一边到办公桌前坐下,说:“没骨折,和上次情况差不多。只是韧带有些损伤,其实你能自己打车过来就能证明,如果是骨折会行走不了的。”
宁若说:“我也是路上觉得脚太疼了,到了医院又害怕。”
“可能是你本身对疼痛就很敏感,所以吓得自己不敢多动,其实有时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把伤情放大化产生害怕心理,实际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宁若轻轻嗯了声。
说完这些,办公室里也陷入短暂沉默。
两个人面对着面,却没有看对方。
段淮也低下头,将片子放到桌上。
他抬起眸看向她,声音忽的变缓了些:“大晚上的不睡觉,玩猫?”
“门没关好,猫猫就出去了。”
“那也得考虑自身安全,就这样爬到支架不稳定的杂物堆上,你不怕自己出什么事。”
宁若不说话。
段淮走了过去,说:“再给我看看你的伤。”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轻轻捏住她小腿,宁若下意识想拒绝,动了下又停住了。
她知道,段淮不会放手的。
不管她说什么,他担心她的伤,就肯定要细致一点检查。
可是她又不想他多看,因为那么吓人,他看了肯定要心疼。
她停在那儿让他看,段淮沉默地盯着她肿胀的脚踝,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愣是就那样无言缄默。
男人的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黑发遮着他的额头。
宁若俯视着,连他的脸都看不完全。
直到,段淮突然抬起头,轻声问:“你到底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宁若心里惊了一下。
“咱们也别互相试探了,就挑明说吧,我不想这样下去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特别想。”
“我知道上次蔺念癫痫的事你有些吓着,我也知道我当时光顾着病情可能看着有点太过不近人情,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你什么,我一开始就知道可能是喝酒导致,只是可能紧急情况下,确实顾不上多说话,你觉得我冷落你,我没有。”
“白天跟我说话的是我姐,没错,另一个姐,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家里亲戚多,七大姑八大姨,可能你以后跟我回家都得接受不少哥哥姐姐们的目光洗礼,这话不是吓你的。她当时找我拿东西,可能开了些玩笑,我们兄弟姐妹都是从小到大,关系近些,你在那误会什么。”
宁若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