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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记 陈 十 年 4897 字 1天前

李贞近乎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劝说初雪,还是劝说自己。

她们的话题在这里中止,因为李成暄来了。

初雪一如既往地把李贞从眸光中抛去,扑向了李成暄。李贞望着他们,望着李成暄,自觉地寻了个借口告退。

“那我便先走了。”

李成暄对她离开与否并不在乎,他额头抵着初雪的额头,享受与她交换体温。

“阿雪今天做了什么?”

“嗑瓜子,和贞姐姐聊天。”初雪腻歪地和他碰鼻子,亲吻他的鼻尖。

一旁的日光投影在地砖上,映出一双人影。树影在人影之后,失去了大部分的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子。

深秋来了,冬天也要来了。

*

李贞想,再等等,也许再等等就能说出口了。

但是她没想到,她又病倒了。当今冬的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李贞病情忽然加重,人直接昏迷过去,病情比上一回还要汹涌。

今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皑皑莽莽,覆在檐瓦与地砖之上,连同树枝栏杆,一切都穿一层白。

行路艰难,李贞的宫女到太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许久。她急急忙忙地请了太医回去,太医却也束手无策。

另一边,自然也有人去告知初雪。

初雪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听闻消息,连忙穿了衣服过来。

李贞连呓语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躺在那儿,仿佛已经死去。

初雪心中一凛,对太医说:“太医,你救救她。”

太医只能说尽力。

尽力二字,仿佛已经宣告了结束。

初雪跌坐在椅子上,扶着桌边,茫然地问李贞身边伺候的宫女:“怎么会这样?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么?”

那宫女哭红了眼,扑通跪下来,“奴婢也不知道,前几日我们殿下就时不时头疼,但吃了药便好了。哪晓得会这样……”

初雪目光茫然地挪向床上躺着的李贞,那群人手忙脚乱地救治着。

外头的风雪下得很大,新一轮的白来得很快,覆过旧的雪。那么白,白得好像丧事现场。

初雪别过脸,有些失态地叫人把门关上。

“关上!本宫冷!”

她莫名其妙地发火,没人敢忤逆她,全都瑟瑟缩缩照做。

好在情况还没那么糟,李贞还是醒了过来。

李贞浑身没劲,看了眼初雪,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从白天睡到黑夜。

初雪执拗地等她醒来,谁劝都不听。他们只好去请李成暄,李成暄来劝她,她红着眼,请求:“等贞姐姐醒过来好不好?”

她眼神震颤,抓着李成暄的衣角,有一瞬间兴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想起雨若。

可是雨若做错了事,贞姐姐没做错什么。

不应当。

初雪低下头,哽咽,她埋头在李成暄的胸膛呜咽。

太医说查不出原因,只能尽力而为。二殿下既然醒过来了,想来是没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