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师笑了笑,然后又问,“就两间卧室?”
“对。”
“小秦住哪间?”
秦黎明朝着主卧的方向指了指,同时挠头,“卧室里面比较乱,就……”
范老师马上又笑了,“我就是随口问一问。”
“我的卧室不乱,你可以来我卧室参观。”张徒明冷不丁地说:“今天早上的被子还是秦黎明帮我叠的。”
“呵呵, 这就不用了。”范老师摆摆手,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当然在离别之前还不忘问一下秦黎明,“下次有机会也来我家坐一坐吧?”
秦黎明客气地点头,“有机会,当然有机会的。”
范老师其实待了十分钟都不到,秦黎明准备的茶水和水果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他正要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却被张徒明伸脚绊了个踉跄,一脸疑惑地看过去,张徒明的表情却更加不善,“不是不让你理他吗?”
“同事而已。”
“都几点了,普通同事会送你上楼?”
“我只是礼貌性的邀请一下,他也只是礼貌性的上来坐一下。”
秦黎明叹了口气,在张徒明身边坐下,同时从他手中接过已经掐灭了的摇头,“徒明,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我有病?会关心你?”
秦黎明小心翼翼地笑,“我跟他就是正常交流,他以礼相待,我没有跟人家甩脸的道理,而且即便他……是的话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毕竟我不是。”
这番话讲完,张徒明的表情却更加不妙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秦黎明也急忙跟着起立,张徒明朝着卧室的方向走,秦黎明便跟在他的身后撵他,后来张徒明猛地刹住了脚,把秦黎明推远了一些,“别他妈跟着我了,去找你的范老师做客去吧!”
说罢,他便“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次日,秦黎明特意早一点回了家。
手中还拎着一份张徒明爱吃的炒河粉,只是他的卧室明明开着灯,却敲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开门。
秦黎明正在疑惑之际,旁边的浴室门却突然打开了,张徒明围着一条浴巾从里面晃了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由上自下地打量他,“耳朵聋了?这么大的水声听不到?”
他大约是裸着的,身上淋漓的水滴未尽,那浴巾又围得极低,隐约还可以瞥见两道向上蜿蜒着的人鱼线。
秦黎明有些尴尬,朝后退了两步,把饭盒举至胸前,“给你买了粉。”
“大半夜的。”张徒明嘀咕,伸手推向他的额头,“我要换内裤了,你也跟着?”
“不不不。”秦黎明慌忙奔向客厅,“我再给你热杯牛奶。”
全身擦干,张徒明也没有再穿上衣,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裤衩,他皱着眉头看向茶几上摆好的河粉和牛奶以及一只削好了的苹果,并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今天范涛不顺路?”
“也顺路,但我找了借口,没和他一起。”
“明天呢?”
“继续找借口,连续两天的话,以后应该也不会一起了。”
张徒明瞥了秦黎明一眼,用嘴咬开筷子,搅了搅碗中的河粉,却没有往嘴边送的意思,“范涛对你不一般,你玩儿不过他。”
秦黎明笑了笑,并不作声。
沉默很快引起了张徒明的不满,他放下筷子,“说话啊!”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安心复习就行。”
“还复习个屁啊,再过两周就考试了。”张徒明说着又看向了秦黎明未摘的婚戒,“戒指不摘?”
“戴习惯了,而且……也挺贵的。”
张徒明嗤笑一声,“离婚了还戴戒指会影响你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