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褚弦的疑心越来越大,他甚至看不起在男人胯下讨生活的男人。
刚和宋岩松提起十一年前的贫民街项目,他虽然脸色一变,却斩钉截铁的说一共就死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和她没有户口的儿子。
那人,应该就是孙钰。
他头一次在酒会上喝的多了些,大约是终于坐实了孙钰的死,酒精入喉,宋岩松拍拍他的手背:“你放心,魏总死了,我家小允还在,你啊多玩肯定就喜欢啦,他一定听话。”
沈褚弦轻笑:“他确实听话。”
酒会结束,他走出门下车库,酒精终于在脑海当中有些作用,衣兜的手机里嗡嗡作响。
“喂……”沈褚弦的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却很兴奋而清脆的声音:“沈褚弦!今天老师在课上说选我当女主角啦!虽然是反串角色,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呀!我以为只是老师为了鼓励我,没想到我真的可以!”
“回去了吗?”
“我在呀,我在家等你呀,你不是说晚上要有晚安吻吗?”
29 你就是他!
深灰色的浓云紧紧的随着黑夜将魏公馆包裹起来,在天空中缓缓移动,仿佛下一秒要吞噬一切。
只有三楼舞蹈室还保留着如同星般的光辉。
黑色的加长林肯在门口停下,魏叔撑着伞柄打开车门迎接:“沈管家。”
从刚才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在下雨了,环山而上的别墅挺立在城市的边缘,也是这样的晚上,他离开那条贫民街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夜。
随后来到这里,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魏公馆。
这么多年自己帮着魏远干了多少事,双手沾满鲜血,在上流社会,欲望是无休无止的,想要什么都有。
瞧,他想要一个像孙钰的男孩,这不就有了,正在三楼跳舞,勾勾手指就可以和自己接吻的人。
他拿过了顾叔手中的伞,声音淡到听不出情绪,却带着微醉之意:“宋允还在三楼吗。”
“是,宋先生已经熟悉很多了,他说一定要等您回来再睡。”顾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今天宋岩松也来过电话,我没听清说什么,却也提到了钱。”
目光所及之处,是已经被冷风吹到枯萎的玫瑰,他冷哼一声,从兜里探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知道了。”
伞柄重新交到了顾叔手里,声音如雨一样冰冷:“所有人都滚。”
“是。”
*
也许是暴雨的缘故,三楼的电一晃一忽。
沈褚弦的西装淋的有些湿,舞蹈室门口开了一条缝,他的目光探索进去,作为偷窥者无耻的看着这个男孩。
在如月的光中空中跳跃,穿着天鹅的女主裙垫脚在镜子前弓背,露出性感的锁骨,白而透粉的皮肤吹弹可破。
他真漂亮啊。
让人忍不住想要占有,想要摧毁。
宋允被送到魏公馆,是本给那个老畜生当小老婆的,来这里之前怎么可能没人教给他规矩,他懂怎么讨好男人,这是今天宋岩松告诉他的。
说他儿子听话,可调教,随便弄,只要给钱就行。
这和交易有什么区别?
他说从小生活在富贵圈当中的少爷啊,见识过这种委身求权或者钱的人或者是事还少吗?
宋允是看准了自己会喜欢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才伪装的。
宋岩松吞并了当初火灾后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