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也去过抚州,抚州很好,山好水好人也很好。”鹤行年没头没尾说了这句话,“也算有缘。”
沈离枝隔着纱幕,看不清他的模样,却生出几分相熟的感觉,可是思来想去却没有能对得上的人物。
也是,她怎么会认识大周的小国师?
“这样,我可以收留她们一段时日。”鹤行年忽而改变注意道:“你们留在这里,太子的金乌卫是不会上春风渡来的。”
严家姐妹喜出望外,千谢万谢。
既然严家姐妹满意这样的结果,沈离枝就功成名退告辞离去。
等她出去后,羽儿才进来把两个严家姑娘领下去,出门时她步子一顿,又轻手轻脚折返回到垂幕旁,低头正要询问一声鹤行年留不留这儿用午膳,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玉儿。”
“羽儿在,仙长可有什么吩咐?”羽儿连忙应道。
可是,垂金白纱之后再没有鹤行年的声音传出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ē?n?2?????5???????m?则?为?山?寨?站?点
*
从春风渡出来,沈离枝特意在船栏上往外观察了许久。
果如鹤行年所说的那般,金乌卫的人不会上春风渡来,甚至连影子见不着了。
沈离枝遂放下了心,在龟公满脸郁色地相送下,离开了春风渡。
岸边的垂柳随着江风摆动着柔软的翠绿枝条,白色的柳絮浮在空中,像是没有重量的雪花,被清风越卷越高。
沈离枝抬手压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回首眺望身后丹楹刻桷的大船。
依稀在最高那层的窗口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不确信那人是不是就是在天字房中一直避在纱幕后的鹤行年,于是朝着那模糊的影子一颔首。
鹤行年能收留下严家姐妹,意外地很好说话。
只是,他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似乎总带着疏离感。
沈离枝并不想和太过复杂的人深交,颔首过后,她转身离去,并没有留意到停留在身上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她走出了很远。
34. 擅琴 太子竟然摸过她的手(二合一)……
在春风渡耽搁了时间, 沈离枝到谢府的时候都错过了午膳。
因为今年并非老夫人的整寿,寿宴正式开始是在傍晚,此刻谢府的门庭还并没有开始热闹, 只有亲族近友会选择这个时分过府。
沈离枝在门前摘下了面纱, 门房的老伯就将她认出来了,乐呵着脸喜洋洋地迎上来。
“表小姐你可算来了,老夫人都派人来问了几次了。”
谢老夫人因为疼惜幺女, 连带着她生得几个孩子都特别上心, 只不过上心归上心,但就是自己生的几个孩子也难以一碗水端平。
在孙子辈里谢老夫人除了长孙之外最喜欢的还是时常在眼前的沈明瑶, 宠溺到儿子女儿都要妒忌的份上。
但是今岁听闻外面到处都是猖狂山匪, 一路不平,出行都要冒着极大的危险。
刚做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