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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两粒糖居然一日之内连续‘惨遭不测’,明明是低廉的东西,为何一下就成了什么香饽饽。

沈离枝想不通。

可太子要,她焉能不给?

沈离枝走过去打开糖盒,把仅剩的一粒敲出来,气温高,糖有些发黏,落在李景淮的手心就像是一团缠在他心上的乱麻。

这糖的苦味他不是没有尝过,手指捏起糖,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多久才能变甜?”

“奴婢没算过。”沈离枝老老实实道。

李景淮凤目微闪,“那你,现在算一算。”

沈离枝没能明白,李景淮忽然把糖从她的唇瓣里塞了进去,那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伸到她的后脖颈。

一用力,沈离枝就瞬时被压下了头,唇被吻上,惊呼都含糊在舌尖。

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又被翻涌搅动。

一丝甘甜从苦味中孤军杀出,再被腻滑的软肉卷走,如此反复。

糖彻底化开了。

李景淮尝到了甜。

80. 底线 别人或许可以,但是我不行。

宝罗园里人已散尽, 小沙弥抱着扫帚打算抄个近路,却看见里面还有两人逗留。

他好奇地放缓步伐,顺着他们的目光朝树干上看去。

只见树干上钉着一块东西。

他再定睛一看, 可不正是他们灵隐寺有名的桃牌么。

但是这块桃牌不像别的那般是用红线吊在树梢。

它是用一枚簪子?

小沙弥大为震惊, 瞠目结舌。

那块桃木牌竟是被一枚金簪钉在树干之上。

可是一般来说金偏软,没有这样的硬度,若说是紫金, 可紫金昂贵, 谁家公子忒任性。

该不会就是树下这两个吧。

小沙弥皱着眉走上前,合掌行礼, “小僧有礼了, 敢问施主这簪子可是你们的?”

他打量两人,最后把目光肯定地落在鹤行年身上。

这位公子看起来比较贵气, 像个主。

鹤行年牵唇一笑,十分客气地对小沙弥还了一礼。

“失礼了,我们这便取下来。”

飞练上了树,可上那簪子钉得牢, 他竟也无法取下,只是看见露在外面的那侧写着‘离枝’二字,至于另一侧刻得什么则无法得知。

总不会是太子自己的名讳吧?

飞练落地, 就摇了摇头。

“拔不出来,不然我再用匕首试试。”飞练利索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利器, 问着鹤行年。

小沙弥吓了一跳,连忙摆动双手,“别、别,佛家不动凶器,一草一木皆有灵。”

“你们还不是砍了树做面具、牌子的?”飞练反手指着身后的树, 不以为意。

这帮和尚唯唯诺诺的,真烦人。

小沙弥搔搔头,一板一眼解释:“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枯死的老树……早入六道轮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这里罢。”鹤行年仰头望着树干上的桃牌,目光从牌子上的字迹掠过,他声音和缓道:“就不打扰贵地了,告辞。”

飞练收起匕首,对着小沙弥咧嘴一笑,跟上霜衣青年。

“大人,这桃牌我们不理了么?”

鹤行年笑了一下,“且留着吧。”

飞练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