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出真理,那美妇诚然不曾骗人。
她低头一看,太子目光灼灼望向她,仿佛夜里闪着幽光的兽眼。
就好像在期待什么新奇的玩法。
沈离枝的脸一烫,耳尖热得都有些发疼,但是她也不敢去捂着,就怕露出一点怯态会让自己的心虚被发现。
“用、用殿下的腰带可否?”沈离枝的手往下移,太子的腰由着肩线一路收窄,是一副堪比名匠精雕细琢出来的身躯,强健的筋骨、适量合度的肌肉,每一寸都好像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太子没有拒绝,那便是同意。
沈离枝捏着他的腰带的端头,颤巍巍地解开,又慢慢地抽出,一切都是小心翼翼。
她也没有料到,进行到这里,事情的顺利让她犹在梦中一样茫然。
又有一股难言的欣喜。
原来太子也能这样乖乖听话?
但是捧着腰带,沈离枝还是忍不住深呼吸几下,安抚自己乱跳的心脏。
下一步无疑才是虎口拔牙的壮举。
太子身上丝滑的绸缎寝衣没有了腰带束起,当即往两边滑去。
沈离枝跨坐着的地方好歹还能压住,但是上面的胸膛则毫不掩饰地大片露出,烛光被晚风吹得摇曳,映在他的肌肤上也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橘黄的暖光。
以往沈离枝都是不敢睁眼看的,可是这个视角之下,她除非紧闭上眼睛,不然想要一点都看不见也绝不可能。
更何况此时的李景淮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动作,但凡她犹豫了、退缩了,他会毫不犹豫马上拿回主动权。
她只能睁着眼,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
李景淮嘴角带着浅笑,俊昳的脸孔都染上了异色,往下是他的紧绷的颚线和那滑动的喉结。
一点点任何细微的变化和不同,都清晰地映入眼帘。
所以以往的时候,太子所看见的都是这么一览无遗的角度。
难怪她口是心非的时候,他总是会叫她小骗子。
沈离枝羞臊得指头都蜷缩起来了。
她迟迟不动,李景淮的手就开始动了。
沈离枝顿时吓得回过神,连忙按下他的手。
“殿下、你别动。”沈离枝把他的手腕握住,然后声音又轻又浅地同他商量,“可以捆起来么?”
李景淮眼睛倏地一眯,狭长的凤目挑起一抹艳色。
看着他让人惊心动魄的神色,沈离枝心头狂跳不止。
一切没有否决的,都被认作了默许。
沈离枝等了两息,才试探性地握住他的手腕往上提起。
太子虽不配合但也没反抗,沈离枝气喘吁吁把他两只手都搬到他头顶,把他的腰带准备好开始捆人。
沈离枝从没做过捆人这样出格的事,手艺生疏的很。
缠得太紧麻,怕勒疼了太子,缠得太松又感觉没有那个效果。
她累得汗津津流,李景淮却这个时候忽然仰起头,想吻她。
沈离枝一抬下颚躲开,那吻就落在她伸展的颈部。
“谁教你这样‘玩’的?”太子含糊的声音从连绵的吻中漏出。
沈离枝手较虚软地完成了自己捆绑的大事,还在床头一拉打了四五个死结。
她连忙直起身,把太子上昂的头轻轻摁下,太子倒入软枕上,眼睛还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沈离枝忍着发麻的头皮,低声回道:“是奴婢听来的……”
李景淮转了转手腕,又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