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几分凝重,似在想着什么,江蒙恩这才试探道,“是奴才不周,方该让江羽往承乾宫里问一问,皇后娘娘今儿晌午,宣太医看过了没有…”
“嗯…”主子答话的时候,若有所思。似根本没听着他说了什么似的。
江蒙恩只好自己将话圆了,“陛下亲自去看看也好。”
承乾宫门前候着的两个小内侍,见得是陛下来了,忙要入去传话。却被皇帝叫住,“不必通传,扰着皇后。”
小内侍们忙落了跪,迎着圣驾入了宫门。
星檀回来寝殿便开始提不起精神,只好先躺下睡了小会儿。
正巧施太医领着药倌来送这个月的坐胎药,便被桂嬷嬷领了进来,与主子请个平安脉。
星檀没起身,窝着床帏中,候着施太医把完脉,方听桂嬷嬷与施太医说了几句。
迷迷糊糊之间,便又合了眼…
施成让人将药汤留着在殿内,嘱咐桂嬷嬷一会儿伺候娘娘喝下。方领着药倌又退了出来。方小心合上房门,转身便见一抹明黄的身影行来了身侧。
施成新来太医院方半年之久,极少见过皇帝,可仅是看到衣着,便晓得了这位尊主是谁。
施成跪下行了礼数。正要开口道句礼数。却被一旁江总管小声叫住了,“莫扰了里头的主子。”
“太医,陛下想请您入茶房问问话。”
施成这方头回面圣,不该抬眸,只轻声应下了。便见眼前明黄的龙靴转去了侧边的小屋,他自也起了身,随其身后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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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尊上在茶屋里寻了处太师椅坐下,江总管另去了一旁,亲自侍奉茶水。施成方听得上座的人开了口,“朕不曾见过你…”
“回陛下的话,臣是半年前被太后提携到皇后娘娘身边,侍奉娘娘身子的。”
“哦…太后……”
那声音里意味不明,施成却也听太医院里的人提起过几回,皇帝与继母太后不睦。
皇帝再问起,“今日来,可与皇后请过了脉象?”
“回陛下,臣与娘娘将将请过了脉象。”
“如何?”这回到是带着几分要紧的意思。
“娘娘今日便觉胃口不佳,该是昨日里受了些寒凉,脾胃亦有些不健。”
“只是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
施成如实应了一声,“是”。
屋子本就不大,此刻愈发僻静了几分。施成继续候着,听得上座恍惚长叹了声气息,方再问他起来。
“太后,让你如何照料娘娘的身子?”
施成拜了一拜,“太后娘娘望皇后娘娘早些与陛下诞下龙嗣,便让臣好生与娘娘调理。每每月初,臣都会依着娘娘脉象,与娘娘配一副坐胎药。”
“……”凌烨是头回听到这话,却再问起,“娘娘可有喝下?”
“该是…”头一两回,施成自是亲眼见娘娘喝下了的。只是后来,娘娘总让桂嬷嬷接来那汤药,道是晚点再用。施成犹豫少许,方接着道,“该是都喝下了…”
却听着上座的人,重复着他的话:“喝下了…”
凌烨不明,她既吃了他给的避子丸,再喝坐胎药,又能有什么用?想来不过是与太后一个交代罢了…只是如此服药,企不会相冲?
“皇后如今身子,除了脾胃,可还有别的不适?”
“还有些体虚…臣在那坐胎药中,已帮娘娘补上了几味理气补血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