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皇帝目光落在小人儿身上,目光中闪过一道儿期盼,“我们的小皇子,福泽千秋,定会是将来的明君。”
“他还小呢。”星檀只将小人儿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深怕他太过严厉了。“陛下莫望着他太多,先盼着他平安长大,便好了。”
皇帝只勾了勾嘴角,又抬手碰了碰小娃儿的脸蛋,“朕知道了。”
天色将将明了,因得小主子的诞生,芳宜轩中依旧忙作一团。
邢倩正吩咐厨房作好了羹汤,要往产房中送去。便见得那边江总管似正在寻着什么。
这三年来她虽受内务府庇佑,可也有过一回粗心大意,将承乾宫的差事办岔了。娘娘常爱用的那道儿果木香,是从江南运送过来,只有一回,送来的香料出了差漏。陛下思念娘娘至极,险些动怒。还是江总管替她挡了下来。
那人的心意,总如细细雨水,润泽万物却不争不抢。她心中清楚,却不能受了。只如今,许该能有些机会。
江蒙恩将将办完了皇帝交代的差事儿回来,却忙着四下里寻起那枚和田玉佩来。他也是方从养心殿回来,便发现不见了那东西。寻了一路了,却什么都没见着。
昨儿夜里这院子里人多人杂,也不知被谁捡去了没有。
正要再依着小道儿,往后院儿中去寻,眼前却被一双绣鞋挡住了去路。
那枚和田玉佩被送来他眼前,那人声音沉稳清脆,却只问着,“江公公,可是在寻这个?”
他这才抬眸起来,对面一双杏眼中难有几分笑意,他却不好去收那枚玉佩了。东西,本就是想要给她的,到了她手上,他还去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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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她道来,“奴婢还在孝期,可否请江公公将这东西,多保管两年?”
“……”两年。江蒙恩忽的清明起来,两年不就是张斯伯的孝期。他只叹息这姑娘,总是太重人情,又固执得很。可东西,他却欣欣然接了回来,“姑姑叫杂家等多久,杂家便就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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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皇帝在宫中替小皇子举办满月宴。
京都城里,一派喜气,焰火满城。只因百姓们都沾了小皇子的福泽,死囚得生,生囚得释,免于赋税整年。
替小皇子祈福的孔明灯,在大相国寺前缓缓升起,映红了半边夜色。
澄湖上的焰火正放得热闹。星檀坐在那秋千上,缓缓晃着。正如五岁那年初见那位不爱说话的小皇子时一样。
脚下青草幽幽,挠着人脚心儿有些痒了。
却不知何时,有人靠近了过来,只捉着她的秋千缓缓停下。
绣鞋轻巧,被他捏在手上。皇帝持起她的脚踝,只将那绣鞋好好与她穿上了。“你且是不叫人省心的,将将出了月子,怎好着凉?”
她只顶了回嘴:“这盛夏时节,怎会着凉?陛下该要闷坏我了。”
“朕知道是闷坏你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