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手食指上已经被戳了两个孔,应该是流血了,但贝嘉许分不清,那些是许星晚的血还是肉块上的血。
他心里突然一慌。
“你不疼吗?”
他抢过许星晚手里的铁签子丢到一边,拉着他大步往屋里走。
回到两个人的房间,贝嘉许动作粗鲁的拽着许星晚的手腕放在水龙头底下,认真冲洗了一会儿,想给许星晚上药,却发现他没有什么药可以上。
他气到开始数落许星晚:“那是生肉!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手指头上都戳成筛子了,还在串串,你——”
眼前突然浮现许星晚让他去搬啤酒的画面,贝嘉许一下子卡住。
“你为了不让我戳手指头,所以让我去搬啤酒。”
贝嘉许不是在问他,而是十分肯定的陈述了一个事实,慌张的人换成了许星晚。
他立马摇头:“没有,周未学长让我喊你去搬东西,而且我在家经常串这个,很有经验。”
“有经验你把自己戳成这样?”
许星晚哑口无言。
其实他没必要解释什么,也可以直接承认贝嘉许说的,但他怕贝嘉许会反感,他怕这种过分的照顾和讨好会让贝嘉许不舒服。
凡事讲究个度,对贝嘉许的“度”,许星晚一直把握的很好,但最近却频频失控。
贝嘉许当然知道许星晚还在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也不想主动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到无可奈何的地步,于是找了个台阶下。
“我去给你买药。”
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许星晚指了指自己的大书包。
“不用买药,我带药了,学长你找一下,里面有个小药包。”
贝嘉许掏出“小”药包,拉开拉链,发现里面的药比他家里的还要齐全。
居然连马应龙痔疮膏都有。
他找到碘酒和双氧水,先是用双氧水把许星晚的伤口洗了一遍,又上了一层碘酒,最后剥开一张创口贴贴好。
做这些的时候,他低着头,本来好看的脖颈隐藏在半长的头发下,隐隐约约露出的白色吸引了许星晚的目光。
额头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透过缝隙,许星晚能看见他的眼睛里全是专注。
但他没看见那双眼睛上方紧皱的眉。
“好了,你要不要再吃个消炎药?”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ü?ω?ē?n??????????5?﹒????????则?为?山?寨?站?点
话是问许星晚,但贝嘉许早就利落的扣出两颗消炎药,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许星晚觉得贝嘉许有点小题大做。
那两个伤口像针眼一样,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肉虽然是生的,但都是在正规途径买来的……
“吃!”贝嘉许命令道,把手心里的药塞进许星晚嘴里。
许星晚不顾水还有点热,赶紧把药吞下去。
这时贝嘉许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划开接起,是周未的电话。
“喂,贝贝,你跟许星晚去哪了?我们肉烤好了,就等你俩呢。”
一听开始肉已经烤好了,贝嘉许赶紧催促许星晚,“快快快,下去了,肉烤好了。”
烤肉的是文艺部长,他一手抓着扇子扇火,一手熟练的翻着架子上的肉串,“滋滋”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香气。
贝嘉许又饿了。
他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了一串,先伸出舌尖试探了一下热度,然后小口小口的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