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很在乎宋祭酒,所以见不得别的男人染指他?
不、不可能的!唐莲很快否认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他只是厌恶宋祭酒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罢了。
是、是厌恶,是厌恶没错的。
唐莲闭上双眼,反复默念道。
尽管以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可他心口还是发闷,只有抄起手边的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喝,才能疏解胸中盘踞的郁闷。
那边的宋祭酒还在左右逢迎,好不快活。
忍,王爷告诉过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忍。
这边宋祭酒扮作艺妓,刚在破庙拦截了唐莲,消息便紧跟着传到了山寨。
“萧爷,宋军师已拦下了那哑巴。”灼着火光的忠义殿上,才从山下回寨的小喽啰抱拳禀报道。
“祭酒真是好谋略。”萧乾放下手里的兵书,夸赞了一句,又沉声笑道:“我渡关山三千人马把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跑出去的?这哑巴和他主子一个样,单纯天真。”
说着,他心情大好的饮了杯酒。
“萧爷,还有.....张阿宝还是不肯招,只一个劲的说自己没杀羊.....”见他面色不错,小喽啰又追加了两句。
“饿了这么些天,还是不肯招?”萧乾用手敲打着虎皮椅,沉下脸思索着。
“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事儿还没查清,人先饿死了。”
“好了,你先下去,此事爷自有定夺。”想到今日还没去看秦霜,萧乾的眼神有了变化。
“是。”
等人退下后,他拿起笔墨纸砚,随性地披上玄色的大氅,便快步返回自己的卧房。
来到卧房前,贺彰正半梦半醒的守门,瞧见萧乾冷峻的身影,这位身高七尺的大汉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萧爷.....您来了。”
注意到他眼下的淤青,萧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这几日,因为张阿宝的事情,寨子里的兄弟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把张阿宝视作小弟的贺彰,更是彻夜难眠,也难怪会累成这个样子。
“嗯,房里的人怎么样?”萧乾淡淡应了他一声,抬起下颌问道。
“挺好,没什么动静,萧二也在里面。”贺彰中规中矩的应答。
“萧二?”萧乾听了,觉得有些稀奇,心想这人怕狗怕成那样,怎会和萧二独处这么久?
“是,王爷说房里闷的慌,想要萧二陪着。”贺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乱讲。
自从秦霜不顾生死救下萧乾,他就对这个帝都传闻的冷血摄政王多了几分敬佩,这不,眼下一口一个王爷,已然叫的心悦诚服。
悍匪们的世界很简单,虽然嫉恶如仇,却也是非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是他们做人的基本法则。
“好,爷进去瞧瞧。”萧乾挥退了贺彰,抬脚迈进门槛。
卧房里弥漫着柔暖的风,烛灯闪烁着闲适的橘光。
靠近内室,绕过秀丽的屏风,便看到秦霜伏在软榻上,和地上来回蹦跶的萧二玩乐。
他衣襟半敞,乌发散落在金丝软榻中,正用衣带做的绣球逗弄着萧二,面容带着如烟霞般的红晕,看起来十分生动。
萧二紧跟着那绣球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