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远远地瞧着他们的背影,冷峻的眼底掠过了杀意。
玉蝴蝶......倘若这个女人还有半条命的话,他一定会宰了她。
“哥哥这两日过得如何?”站在他身边的宋祭酒忽然开口问道,颇有兴致地盯着地上的弓箭:“呀,哥哥还做起手艺活了.....我瞧我们是来太早了,扰了你和王爷的二人世界。”
萧乾淡定地瞥他一眼,像是在说“你还知道。”
见他一言不发,宋祭酒又眯起桃花眼轻笑:“看来哥哥是得手了?王爷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
“......”萧乾的脑袋上出现了无数根黑线,又正色的回答他:“爷不会趁人之危,祭酒,你的话太多了。”
“什么——?!”宋祭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竟然没做?”
在他看来,荒山野岭、身处险境,正是你侬我侬,该做点七七八八的事的时候。
可萧乾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让他又急又好笑。
“咳咳——”宋祭酒淡咳两声,又压低声线问:“哥哥迟迟没有动作,难道就不怕王爷等急了么?”
萧乾玩着紫钗的毛,不搭理他。
“万一被旁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宋祭酒又问,灵动的眼眸时不时往木屋里瞟:“比如说,特别关心王爷的大夫之类的.....”
萧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破旧的木屋里,戚默庵半蹲下身,面色凝重的为秦霜把脉。
静了半刻钟,他忽然问:“王爷近来可有哪里不适?”
秦霜想了想:“伤口疼。”
“还有呢?”戚默庵又追问:“难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秦霜沉吟片刻,有点羞窘的哑声回应:“本王可能....不慎中了那种、那种下流的药。”
戚默庵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看戚默庵迟迟不语,神色严峻的样子,秦霜便接着说了下去:“今几日,除去身上的伤疼,本王总觉得.....心慌意乱,神魂不定,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戚默庵主动问道。
秦霜如画的眉目微红,又低声回答:“尤其是,在萧乾面前,本王更是心乱如麻,戚大夫可知这是何缘故?莫非和那药有乾系?”
戚默庵用沉静的莽目光注视着他,半晌之后,才缓声道:“依据王爷的脉象来看,您所说的那药,应该只是民间坊子流出的迷药。”
“什么.....?!”听到这个答案,秦霜很是诧异,久久说不出话来。
戚默庵站起身,平静地点头:“所以王爷刚刚说的那番话....”
“你不准告诉萧乾。”不等他的话说完,秦霜就慌忙的打断了他。
“呃.....戚某只是想提醒王爷,是时候正视您对萧爷的感情了。”
“正视?”听着他的话,秦霜脸色有点发红,又沉默了。
他不由得望向窗外,看向负手站立在树下的男人。
此刻宋祭酒正和萧二打着雪仗,而萧乾便神色淡定地瞧着他们,偶尔有雪球砸在他身上,他也并不在意,只抬起手轻拂去身上的白雪,静静地看着宋祭酒和小胖狗闹。
在秦霜眼中,萧乾成熟的近乎完美。
虽然他不知道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只有在他身边时,自己才会感到一丝安稳。
这副一静一动的画面,看的他微微出神,就连宋祭酒什么时候从木窗下方探出头都不知道。
“王爷是在看哥哥吗?”
这句问话声,陡然把秦霜拉了回来。
“什、什么?”看到宋祭酒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秦霜立即转开了视线。
“咳咳....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