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祭酒的话还没说完,萧乾便打断了他,带着守卫匆匆前往瓷窑。
“这当真是着了魔了.....”看到男人像阵风似的背影,宋祭呆呆的手举药膏,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他所说,萧乾的确像入魔似的,成日泡在瓷窑里,和高温做斗争。
白瓷的烧制过程极其繁琐,要烧出透光最佳的瓷胎,不仅要用最细腻的高岭土,还要保持最烫的火候。
几天下来,天天面对火光冲天的瓷炉,男人原本麦色的肌肤更黑了一些,褪去了往日的冷峻,整个人变得更刚毅和精悍。
眼瞅着萧乾不吃不喝的烧花瓶,宋祭酒和戚默庵谁也劝不住,没招。
俩人只好天天蹲守在瓷窑门口,密切关注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一夜,戚默庵自浅睡中醒来,便看萧乾坐在瓷炉旁,不顾自个儿手臂上的烫伤和疹子,仍把铃兰花捧在手里端详。
看到这儿,他旁边忽然多出了一道声音。
“戚神医.....您俩说萧爷这是图啥啊?分明过敏的厉害,还这么折腾?”只见贺彰暗搓搓地趴在墙角,看着萧乾的脊背小声问。
戚默庵刚要回答,一边却响起了妖冶轻魅的嗓音。
“这你就不懂了吧,哥哥这叫爱屋及乌。”
贺彰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恰是方才还在熟睡的宋祭酒。
“啥,啥叫爱屋及乌啊?俺不懂....”黑脸大汉压低嗓音,困惑道。
宋祭酒见状抬手敲他脑壳:“你不懂就对了!”
“这爱屋及乌的意思嘛.....就是喜欢一个人,就会爱上他的一切啦!就好比王爷先前讨厌狗,却唯独对萧二视若珍宝,只因为它是哥哥的小宝贝。”
贺彰听后若有所思,抱着脑袋正要去巡夜,却听瓷窖里传出了低沉的嗓音。
“你们三个,还要在那里躲多久?”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三个人,听到这沉稳的男声,当即就清醒了过来。
“萧....萧爷。”
“哥哥.....”
三人站起身,整理好衣襟,有点心虚地走进了瓷窑。
“祭酒,不是说让你回去就寝么,怎的还在这里?”萧乾用布巾擦拭着手掌,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