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样的事?您不盼着她被朝廷挫骨扬灰,反倒要救她?王爷,您可不是愚善之人呀!”
秦霜重拾笔墨,低头瞧着图纸上未乾的墨迹,含笑道:“祭酒,你是在为本王打抱不平吗?”
宋祭酒的脸有点红:“当、当然了,您当街受辱的事.....不让我告诉哥哥就算了,现在还要救她,我可不得气死了!” w?a?n?g?阯?F?a?B?u?Y?e?í????ǔ???ě?n?②???②???????????
他直率的话让秦霜心底一暖,便温声解释:“本王从来不做无用的事,会救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有用罢了。”
“有用.....?”
“上一次我们举全寨之力营救萧乾,虽然让朝廷元气大伤,但山寨也因此损失了不少兵器、雷火和粮食,如今官府在各地大肆招兵、征粮,随时可能和山寨有殊死一战,所以山寨正是用人之际。”
“红墨的队伍里多是善于骑射、打铁的人,如果他们的兵器铁器落到萧治手里,对于我们将会是不小的威胁,反之,若是收服她的人马,为本王所用,则会打萧治个措手不及.....”
注:【巳时】隅中,又名日禺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一点都不大度
话说到这里,秦霜停顿一下,又淡笑道:“而且,本王很想知道,萧乾会怎么做。” 那人会征求他的意见么? 还是会不露声色的派去一队人营救? 听了他的话,宋祭酒若有所思,又轻声问:“要是哥哥说救,王爷会怎么样?” 秦霜提笔沾了沾墨,勾起唇角道:“他说救,本王当然会应允,但会暗自派人传话给红墨,想要活命,就用手上所有的人力物力来交换,若她答应了,本王自会让萧乾去救。” “可、要是她不肯呢?”宋祭酒反问道。 “不肯.....”秦霜默念着他的话,又弯起狭长冷艳的凤目,浅褐色的眼底掠过嗜血的杀意:“那么本王只好在萧治得手前,替渡关山解决这个隐患,暗中杀了她。” 面对着他如画的眉目,宋祭酒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秦霜在渡关山待的太久了,也被萧乾宠了太久,久到让所有人都忘记,他曾是北梁驰骋疆场、杀敌无数的摄政王,亦是在肮脏禁宫浸淫多年、世人闻之色变的“暴君”。 即便被剃去爪牙,他的手段依旧雷厉狠辣。 宋祭酒觉得,以前自己的眼睛定是被浆糊糊住了,才会认为是萧乾征服了秦霜,现在看来,这俩人玩起手段来,竟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王爷好计谋,是祭酒欠考虑了。”他咬了咬牙,小声道。 秦霜微微颔首:“去找萧乾的路上,别把信折了。”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宋祭酒连忙点头:“王爷且放心,方才的话,还有您看过这封信的事,我都会守口如瓶。” 秦霜闻声,自书册里抬头,对他扬起明艳的笑容:“祭酒辛苦了。” “哈、不辛苦、不辛苦.....” 从书房里走出来,直到走出庭院,宋祭酒仍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 “我怕不是中了美人计吧.....” 他悄悄咕哝一句,身子抖了抖。 这是什么级别的蛇蝎美人啊..... 到了午膳的时辰,秦霜回到卧房,就看萧乾正坐在桌边等他。 桌面摆满了饭菜,还有那封已经拆开的信。 秦霜故作不知,径直走了过去。 “酒可是醒了?”他柔声问道。 “醒了,醒酒汤也喝了。”自打他进门,萧乾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秦霜走近他,抬手摸着男人的俊脸:“昨晚可把我折腾的够呛,萧爷准备如何赔礼?” 萧乾捉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 “爷陪你吃一个月的斋饭,当做赔礼,好不好?” “嗯.....还得戒一个月的酒。”秦霜低笑道。 “全都听你的。”萧乾答应的很爽快,又拿起碗筷给他布菜。 他不提,秦霜便泰然自若的用膳。 “秦霜,爷有话要对你说。” 过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停下动作,端详着他的脸,沉声道。 “等等,先别说。”秦霜故意用指尖抵住他的嘴,堵住他还没出口的话:“让本王猜猜.....你是不是想说——秦霜,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毒、只剩下三年的寿命?!” “三年、三年的时日.....太短了、” 他学着男人醉酒时的语气,又伏在萧乾肩上低笑。 看他这样快活的样子,萧乾内心不是滋味。 因有红墨的欺瞒,他险些错过了营救秦霜的机会。 他不能细想,在那短短的三天里,这人经受了多大的痛苦,可秦霜却从来不提,甚至连如何处置红墨都没有过问,只一门心思的陪他养伤。 此刻要提桌上那封求援信,惹秦霜不快,他当然也不爽。 “是红墨的事。”尽管知晓话说出来会伤到对方,他仍是开口了。 如他所料,秦霜的表情起了变化。 “她不是被逐出镇子多日,怎么、突然又有了消息?” “她的人马正被朝廷包围在峡谷里,难以脱身。”萧乾拿起那封信,神情漠然道:“这封信,是她的求救信。” 秦霜凤眸一动,有点诧异,也有点欢喜。 在回卧房的一路上,他想过种种情景,想着萧乾会怎么告诉他,是旁敲侧击、还是装作没这档子事、或是直接派人去救.....但他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摊牌了。 没有令人懊恼的试探,就这般光明正大地搁在他眼皮下。 “救,或者不救,还是你说的算。”像在谈论今晚吃什么似的,萧乾把决定权给了他。 秦霜低垂凤眸,坐在他腿上的姿态如初次一样,惊慌、青涩、害羞。 但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瞳孔却闪烁着寒光。 萧乾不说救,也不说不救,反倒把问题抛给他,便还是留了一丝回旋的余地,第一次秦霜说不救,他可以作罢,可第二次、第三次呢? 况且红墨为渡关山效力多年,倘若真不救,大战在即,此事传到镇上去,只会动摇人心。 “救,当然要救。”他挑了挑眉,抬眼回应。 萧乾倒有点惊讶了,他以为红墨欺瞒之事是两人心里的一道坎,没想到,秦霜竟会这般处之泰然。 “为什么,要救?” 听他这么问,秦霜静默半晌后,神色认真道:“其一,这红墨在卧玉镇多年,还算有些地位,被逐出镇子后,她自是颜面扫地,但眼下她放弃脸面递信求援,说明情势严峻,朝廷的兵力也比我们想象的充足,这个时候,不救的话,相当于在长朝廷的威风。” “其二,外界都清楚,是她红墨做了亏心事才被逐出去,如今萧爷不计前嫌,救她和她的人于水火,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