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地说,眼前这人唇红齿白,一身的少年气,眼睛清冷沉凉,似孕着一汪浓雾,睫毛长而密,顺着视线下移不住地忽闪,直直扫在他的心肝上。
这人,就是按照他喜欢的类型长的。
唐谢像没看见这明目张胆的觊觎一般,匆匆吃完早餐,起身跟人告别,“吃完把碗放在桌上就好,我晚上回来会收。”
唐宇城应了一声,左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跑出来个衣不蔽体的男孩,亮着一身事后痕迹,面色不善的盯着唐谢。
太过赤裸,唐谢心里骂了声脏。
这男孩是个混血儿,眼睛不是一般的漂亮,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化了。
如今瞧着唐谢万般地怒意,看向唐宇城又万般地委屈,尖着嗓子跟人要一个解释。
男人喝着豆浆,白色乳汁沾在唇上,笑的温柔又多情,“宝贝儿,我的爱情只有一天,你到期了。”
混血儿闻言一怔,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到底见不得混血儿流泪,唐谢拿起车钥匙,难得跟人解释一句,“我们两个刚刚认识,朋友都算不上,就是萍水相逢的邻居。”
唐宇城低低笑了一声,心想他知道个屁的萍水相逢。
混血儿一直盯着唐谢开车离开,回身气呼呼坐在男人对面,闪着水汪汪的眼睛真是招人疼。
“tang...”“嘘—”男人示意他别说话,自己慢条斯理用完早餐,才胳膊支在桌子上问人,“你也是个老手了,道上的规矩不用我教,现在还在这闹腾,该不会觉得我睡了你,就得对你负责吧。”
“tang...”混血儿眼角含泪,还想说什么,被对面一眼吓住了。
乖乖回房间穿好衣服,片刻不停的离开了这所庭院。
这男人床上多深情,床下就多无情。
混血儿愤恨不平,心想别以为你永远都能春风得意,总会有摔折的一天。
一幢洋楼一分为二,一半安静自持,一半歌舞升平。
这个爱情保质期只有一天的男人,要么酒醉,要么厮混,可不管昨晚如何折腾,总会按时起床来蹭一顿早餐。
唐谢对人的私生活不便多做评价,但眼前这位,他的确看不上眼,这人举止轻浮,行径太过浪荡放纵。
他甚至想过某一天,这人可能会因纵欲过度死在床上。
再不顺眼也罢,明面上相处地还不错,唐宇城除了感情上不靠谱,其他的为人处世倒是挑不出毛病,单就作为邻居来说,勉强及格。
唐谢第一次冷脸是在三个月后。
那人带回来了个窄腰翘臀的小妖精,已经在这住了三天,当然,唐谢没心情管别人的私生活,如若对方没有把内裤晾在庭院的梨花树上,待上三年也和他没关系。
进门瞧见挂在梨花树上的镂空内裤,唐谢气的咬牙切齿,他锁了车走过去,捏着衣架,扬手将内裤从墙壁扔了出去。
一回头,正对上出门的小妖精。
小妖精被他眼神吓住了,瞪着忽闪闪的蓝眼睛,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还真不能怨人矫情,唐谢平时看着斯文和善,但真动了气冷下脸来,目光是锋利又冰冷,颇有些赶尽杀绝的意思。
唐谢瞧着他,面色不善冷声下令,“下次再碰我的梨花树,就连着屋里那位一块滚蛋!”小妖精泪如雨下,关得门邦邦作响,唐谢没心情管他难堪,脱了外套接上水管给树浇水。
没一会儿唐宇城从屋里出来,挨着他靠过去,挑眉问他什么意思,怎么把他宝贝弄哭了。
唐谢浇完梨树又浇月季,脸色一直是冷的,“谁也不许碰我的梨花树。”
唐宇城盯着他笑起来,这人离他极近,头发还是湿的,滴滴答答落在唐谢脚边,倘若再进一步,高大的身躯就要把唐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