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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生日快乐

唐宇城把唐谢放进车里，给聚会好友打了个电话，便一路飞驰回了家。

唐谢酒量一向不好，方才被许钰劝了几句，没忍住喝了点，但远不到醉酒的地步，自然看出了今日庭院不同往常。

木桌上摆了蜡烛，梨木椅上缠着彩灯，桌上还摆了不少菜肴，唐谢不解，“唐宇城你这是干什么了？”阿狸听见动静跑出来，支着爪子缠着唐谢抱，唐宇城举起来递给他，声音沉沉的，“本来打算约你的，结果你人不在，我又打算去酒吧了，你居然在那里。”

唐宇城扶着人坐下，“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酒精上头是假，情绪低落是真，唐谢没心情搭理人，唐宇城却抱着他不撒手，“你还能喝吗，能的话再陪我喝一点吧。”

他说，今天是我生日，别拒绝我。

见人老实了，唐宇城回屋搬出一个蛋糕，又抱来几罐啤酒，起开递给唐谢，说我们陪喝陪睡陪聊天，艺术家的三陪。

唐谢没搭理他，却接过那瓶酒，昂着头喝，喉结上下滚动，有一丝顺着嘴角落到喉结，伴着醉意阑珊的眉眼，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唐宇城眼眸一暗，用拇指给人揩干净，克制道，“今晚只喝酒，别撩我，不经撩。”

唐谢送人一记白眼，酒精作祟看着娇媚，唐宇城差点下腹一疼。

几瓶酒下肚，唐宇城跟他碰了一杯，说你以后真的不要去A.K.了，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唐谢擦了擦嘴角，“怎么？就你适合？”唐宇城想起自认识唐谢以来，自己做的那些光彩事，眼里失了光，转身问唐谢，“你这种清高亮节的，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人风流成性特别不堪？”“怎么？”唐谢恍恍惚惚，眉眼雾气升腾，“跟我比啊？你这样的算什么不堪。”

对面的眼睛灿若星辰，不惨一丝杂质，唐宇城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委身靠着他，重新起了一罐白酒。

他靠在唐谢的身侧，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说我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母亲是人人唾弃的小三，勾搭上唐家长子一夜露水生下了我，自己却因难产离开了人世，攀龙附凤的美梦半点没做成。

后来我被抱回唐家，父亲不懂人间冷暖，是个只看利弊的商人，索性弟弟不错，就是缺心眼儿些，但继母不行，好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唐谢侧耳听着，没说话，只留啤酒下肚的吞咽声。

“那时我天天发誓要出人头地，却总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直到十二岁那年，凡哥从国外寄给我了一部相机，我开心坏了，当天抱着它，跑去郊外的云京山，爬了整整四个小时，我见到了整个余晖下的云京。

于是，整个城市，在我脚下，被我定格。”

“之后，我便爱上了摄影，一直到现在。”

唐宇城回头揉他的头发，说现在看起来，也算小有成就，起码能养得起自己，重要的是还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