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却打来电话,说公司有个项目出了差错,合作商要毁约。
唐宇城声音疲惫,先提出几条解决方案,又道自己马上回去。
计划泡了汤,俩人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洛杉矶。
唐宇城取两人的行李箱时,偶然瞥见了上面的名字,原来唐谢不是本命,是个艺名。
真名叫唐榭。
唐宇城递给他护照,随口道,“原来你的谢不是凋谢的谢,是木字旁那个啊,真名比艺名好听。”
唐榭笑容顿时僵了几分,背脊也僵,整个人立的笔直,仿佛一根绷紧的弦。
唐谢接过护照合上,深吸了口气,“写顺手习惯了,反正念起来是一样的。”
唐宇城深深看了他一眼,唐榭的每幅作品落笔均为xie tang,小楷的“唐谢”紧跟其后,读起来的确没有什么不同。
但不知为何,唐宇城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等有机会问问便是。
回到住所后,唐宇城并未着急去公司,反而搂着唐榭补了一觉,有唐榭圈在怀,他睡得又快又沉,再醒来已近晌午。
唐榭正在厨房煮菜,听见卧室那人一直在喊他,嫌弃地应一声,“要不要吃饭,我熬了八宝粥。”
心放回肚子里,唐宇城这才满意的起床,一通洗漱后,支着下巴向他诉苦,说我不爱吃豆子。
唐榭给人盛了满满一大碗,斜眼瞧他,“磨成粉熬成豆浆喝的起劲,煮了就不吃了?”“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豆浆了,当初要不是为了勾搭你...”一记冷光闪来,唐宇城赶紧赔笑,“...认识你,我才喝的。”
又说,“你做的豆浆真的好喝,我很喜欢,我想永远都喝。”
油腔滑调的要死。
唐宇城的项目忙完,已是大半个月后。
华莎发布会也已圆满结束,唐榭也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但去非洲太不现实,俩人便舍远求近,约去了台球厅。
只因前几天饭后聊天,说起了各自爱好,唐榭架不住这人一遍遍追问,坦白出自己喜欢打台球,而且胜负心极重,于是便早早定下了这场球赛。
华人街有家不错的台球厅,先前唐榭来过几次,但远没有唐宇城熟悉。
老板娘远远看见唐宇城进来,扭着腰贴上去,被推开也不介意,整个人娇娇滴滴的笑起来。
唐榭看着...不太舒服。
俩人找个角落开了一局,摸到球杆的唐榭来了精神,斜身靠在台球桌上,问他敢不敢真正竞技一场?唐宇城见他兴致大好,想伸手搂他,来回几次没搂住,忍不住先笑了,“行,输了有什么惩罚?”唐榭勾唇一笑,说我在台球桌上好胜心极重,已经有好几年没输过了。
闻言唐宇城哦了一声,终于将人揽住了,抵着人问,“那输了会怎样?会哭吗?”唐榭想了想,“大概会吧。”
“哦?”大概没猜到这个答案,唐宇城眉目上挑,“真的会哭啊?”唐榭伸手拍了拍球桌,仰着下巴说比比看啊,说不定到时候哭的就是你了。
唐宇城笑的更欢,“好,反正我们谁哭都只给对方看,不丢人。”
一局开始,比想象中的更为焦灼,店老板都忍不住跑来围观,俩人开了不少局,唐宇城竟真的输了。
老板娘支撑着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估计是想说些什么,被唐宇城拿草莓堵了嘴。
那人一咬唇角便落下一串汁水,正好滴在唐宇城手心上,被男人捏着纸巾擦掉了。
唐榭瞧着这一连串动作,莫名烦躁起来,球杆一放就要走人,临行前还不忘戳人一句心口窝,“没意思,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