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威风。
唐榭近段时间也不错,华莎与公司签订了长期协议,甚至聘用唐榭做了编外设计师。
工作量自然比以往多了许多,刚定下那段时间,唐榭闷在办公桌上足足一个星期,才从堆积如山的工作里缓出口气。
还有件值得一提的事,唐榭今年参加了世界美协金奖赛,《千山》成功入围后,一路过关斩将拿下二等奖。
虽然不是头筹,但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已是少有的殊荣。
唐宇城一直心心念念要去非洲,好不容易唐榭从工作上缓出口气,唐宇城却因为出差不得不选择放弃。
唐榭握着电话,道你工作就去,别因为玩把事业搁置了,等下次有时间我们一块补上。
“好,下次补上,你可不许食言。”
甲方催的着急,助理给订的三小时后的飞机,唐宇城一路飞奔到唐榭公司,把人按在茶水间里亲够了本,才依依不舍往机场赶。
此次出差是一笔不大不小的生意,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能解决完,唐宇城见到甲方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如果这个甲方是他父亲的话,那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是唐嘉伟见到唐宇城时,说的第一句话。
唐宇城很少与他父亲单独相处,面对面喝茶更是屈指而数,唐牢牢捏着茶杯,瞧着对面稀稀散散的银丝,说不出半句话。
早年年少气盛在他面前出了柜,而这位只看利弊的商人,竟因此一夜白头。
唐宇城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这件事仍对他打击不小。
唐嘉伟斟了一杯茶,语气平静威严不减,却掺着掩盖不去的沧桑,他不习惯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人,“10年了,你还打算堕落多久?”“堕落?”唐宇城皱起眉头,不可置信,“您觉得我现在是在堕落?”唐父抿茶,“正当年少,大好年纪,不乖乖去唐氏学本事继承家业却跑去当什么摄影师,这还不是堕落?”唐宇城后靠着椅背,舔了舔上牙齿。
入行这些年来,后辈见到他都要弯腰恭恭敬敬称一声前辈,前辈见到也要提一句前途无量,他接触摄影十年,最厉害不敢当,再不济也不该得一个“堕落”。
交谈不过三句话,唐宇城便觉得累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见唐宇城不说话,眉间间却是不服输的样子,唐父失了耐心,冷声下令,“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须回到唐氏,如若不然...”“不可能!”唐宇城毫不相让,“我的出生没得选择,自小到大也没忤逆过您,你让我学管理我也学了,让我留学我也去了,但今天又让我放下相机回唐氏?绝不可能,我对唐氏不感兴趣,你别想让我为它卖命。”
唐父气急,“混账,唐氏早晚得你接手!”“我对唐氏从未有过兴趣,您自己的产业随您处置,我不接。”
唐宇城撑着茶桌,气势凌人,“爸,父子一场我脾气随您了,就是拧巴,认准了就不变了,所以别再干涉我,我有我自己的活法。”
天渐渐阴沉下来,太阳被乌云遮盖,起风了。
唐嘉伟坐在窗台前,静静看着那人影毫不留恋的离开。
“唐总。”
助理走过来,微微向人颔首。
“查...”唐嘉伟喝了口茶,良久才道出下半句,“查查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同一时刻,因为工作取消可以提前返回洛杉矶的唐宇城,被思念充满头脑,丝毫不知一场暴风雨,即将铺面到来。
J&K的老板近来十分喜庆,一是华莎跟自己确定了长久合作关系,签下了秋季宣传片,二是华莎那位老板好像对唐榭很感兴趣,已经连续数周专门派人把他借走了。
借走唐榭的是韩俊,此刻唐榭正拿着画具,一脸认真地站在韩俊背后,教他描水彩。
对方手指纤细修长,握着画笔在纸上仔细描摹,每一笔仿佛都带了酥麻的钩子,勾的人移不开目光。
画下的景水天一色,眼下的人眉目如画。
这不免让他走了神。
早几年前唐榭因为某些原因,私下曾拼命了解过韩俊,那时韩俊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