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榭实在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跟人打招呼,“郑总,好久不见,这位...”“肖总,肖启源。”
许钰将人拉着坐下,说你跟女明星聊什么天啊,别让人以为我把你带坏了,让郑总回去告我一状。
唐榭没仔细听,他一门心思都在郑清凡的寒光扫射上,顿觉口干舌燥,只想站起来走人。
肖启源解下领结,开了一颗衬衣扣子,问旁边那人,“自己来的?宇城没跟着你?”唐榭闻言,硬着头皮又坐下了,许钰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微微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费了不少劲谈成了笔生意,又加上些琐事,直接搬去洛川了,三四年是回不了云京。”
郑清凡捏着首饰盒转了一圈,“昨天项目正式开工,现在怕还在风餐露宿。”
肖启源笑了一声,“跑去基层受累受苦,总部又撒手不管,他这是铁了心给他那弟弟做嫁衣了。”
“他对唐氏本就没兴趣,当初回国...”郑清凡淡淡看了唐榭一眼,才道,“除了尽份孝心,也真是一时兴起。”
“还在玩?”“那倒不至于。”
郑清凡抿了口红酒,意味深长道:“父命难违,快收心了。”
哐当一声,唐榭僵住了。
他不明白郑清凡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资格去拉住人问个明白,可那八个字就像千斤巨石一般,撞得他胸口发痛发麻,让他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都常常失了神。
回纽约没几天,唐宇意和海南都看出他的不正常,俩人趁着周末,拖着唐榭去打了一下午台球。
唐榭喜欢台球,而且技术不错,对于赢下海南并不意外,令他最为吃惊的倒是唐宇意,俩人有来有回,打的十分焦灼,一下午都难分胜负。
眼见着俩人一唱一和对他赞不绝口,唐宇意双手举起做投降状道:“别夸了别夸了,你们那是没见过我哥,我哥的水平不是我吹,在他们那一辈里,整个云京就没一个能打的对手。”
唐宇意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从小到大就赢过我哥一回,其他都输的老惨了。”
那天下午唐宇意说了不少趣事儿,唐榭却走了神,他想起了之前跟唐宇城那场百分百胜率的比赛,还有店老板娘欲言又止被男人用草莓堵了嘴。
眼前二人的交谈还在继续,唐榭一句也听不到了,只觉得手里的球杆越来越烫,他就要拿不住了。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状态一直很差,焦虑、走神、忘事,助理提醒好几次的会议还是被他忘了,被人事部扣了半个月的奖金。
他开始喝咖啡,大量的喝,不加一点糖,助理怕他伤着肚子,给他带了好几天的豆浆。
唐榭也知道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他也打算再联系个其他的心理医生看看,联系上的那天,他正在赶稿件,画稿是炙热的鲜红色,流动肆意,性感的诱惑,他竟然觉得自己活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得的病,心理医生治不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一头扎进了画稿里,不仅完成了一系列新品设计,还定稿了那副《梧桐林》。
不过他的上司对他的生活不规律非常费解,项目落定那天,给他批了几天假,要他调好生物钟再去上班。
休假的第二天,唐宇意去他公寓找他,一本正经的递请帖,说下周五是我的生日,邀请你参加。
唐榭接过去,说一定到,说完又想起唐宇城来,便噎住了。
“我哥不来了。”
唐宇意看穿他的心思,有些遗憾道,“他现在啊,工作情感双缠身,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