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叔只看了他一眼,又弯着身子砍柴。
“晏叔,阿千最近在家里怎么样了,还好吗?”瞿则着急地问,看见晏叔没回他,又紧张地说了一句,“晏叔,你别怪阿千。”
“你对晏千做了什么?”晏叔问。
瞿则身子一僵,道:“晏叔,我不懂你的意思。”
晏叔冷冷地说:“自从去年和你走了一趟河山,他的性子就变化异常,甚至还为了你顶撞我们。”
他说着,突然生气,“还说出你们相爱无错,你们都是男的,又怎么相爱。”
瞿则将双手攥到背后,低声地反驳:“晏叔,相爱无关性别的。”
“真是笑话,夫妻为一男一女是天经地义,你们这样就得遭天谴,”他说着,一股气就上来了,忍不住咳上几声,“去年你们在河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他说着,吼了一声,“瞿老头,把你儿子弄回去。”
瞿父走了过去,像看着不成气候的孩子,猝不及防地抽了瞿则一巴掌,把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他和和气气地对晏叔说:“老晏,孩子我自己教训了,别生气。”
晏叔冷笑地道:“我家晏千生性纯良,也不知道你儿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瞿父本来想以和为贵,但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蹙着眉头地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儿子性子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况且,当时还是晏千自个儿自愿跟着阿则去的。”
晏叔瞠着眼地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眼见这边都要吵起来了,旁边的叔们都过来劝说,只有瞿则安静地站在一边,头像灌了铅般,沉沉地低下来,一言不发。
这柴还没砍完,瞿父就气冲冲地带着瞿则回到家,烦躁地左右踱步。
瞿则站在旁边,没有吭一声。
瞿父看着他这副德行,怒气就上来了,低吼道:“你真让我丢脸。”
瞿则嚅了嚅嘴,反驳地道:“爸,我没做坏事,没让你丢脸。”
“你还真没觉得丢脸?”瞿父越说越生气,一巴掌就扇过去,瞿则闭着眼睛地忍着。
瞿父命令地道:“你不准再和晏千来往。”
瞿则静默了好会儿,才道:“我做不到。”
瞿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从角落拿出了一条木棍,怒道:“你再说一次。”
“爸,我没错,”瞿则咬咬牙,顽固地说:“我不能答应你。”
瞿父一个棍子往瞿则的后背揍了过去,非逼着他答应,可瞿则闭上眼睛,忍受这疼痛,甚至被打得摔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第二天,他忍着痛,悄然地跑过去晏千家,发现他房间的窗户被两条长木钉得死死的。
他的脑袋好像被蚊子窜了进去,不停地发出嗡嗡声。
他整个人跳在了混沌的漩涡,却找不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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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色渐暗,大雨劈头盖脸般地突然落下,没有任何的预兆,还嘶嘶地吹着狂风。
这雨来得太快,扑面打了过来,让人措手不及。
这雨已经两天接连不断地落下,让村长干着急。
这才第二年,怎么又来了。
“这是触怒神灵。”老卜说。
“这话是何意思?”村长赶紧地问。
村长把村中父老召了过来,集中开了个会,看如何能把这次祸殃遏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