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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玥临下此一令不光是为了快点见到皇叔,更表明了一种态度。

景王救驾有功,理应得赏,他要解除先帝禁令。

萧玥临坐上马车进宫,瞧着眼前巍峨的皇宫,握起的手指节发白。半晌他冷笑一声,放下马车的帘子,闭眼坐回车内。

足足九年啊,真是够久的。

先帝对景王的禁令中包括禁止干涉政事,剥夺了他的所有职权,现在他只是个毫无实权的闲散王爷,此番进宫绕过了昭明正殿,待萧玥临下了朝换上一身常服,甫一进门便对萧云祁左右追问伤势如何。

“敬谢陛下心系之意,此非重伤,早已无大碍。”

萧玥临望着他,眼中神色动容,“彼时若非皇叔将朕推开,只怕现在事到如何,难以预料。”

萧云祁并未直视他,只微微低头错开视线道:“替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但那在皇家布下的猎场里胆敢行刺天子的刺客,其罪当诛,还请陛下将那贼人揪出来,严惩不贷。”

萧玥临对不上他视线,莫名有些失落,“是,此事需重议。”

事后萧云祁甫一回到府上,那浩浩荡荡的赏赐就随着他的脚后跟送到。

萧云祁当夜没有让任何人侍立左右,却忽觉孤枕难眠,于是披了衣衫起身。

凉风习习,红色的灯笼穗子在微风里摇摆,隐约可见池塘里耸立的三两枝荷花苞风姿绰约,树叶婆娑的声音愈来加大,带着某种张牙舞爪的意味。

眼前斑驳交横的树影宛若淬了火,逐渐燃烧起来,混合着女人疯癫绝望的凄厉叫声,一层一层的将他困住。

萧云祁的□□起来,额角流下冷汗,四肢却冰冷麻木动弹不得。

他好似在清醒的情况下陷入梦魇,挣脱不出。

在那缠绕的灼烧黑影好似要绕到身边时,萧云祁耳边落了一道声音:“主子。”

一件外衫披上来,带来股暖意,“主子回去吧,外面风凉。”

魔化般的黑影恢复了正常,那只不过是被风吹动的树影,周围没有什么火,也没有女人的尖叫,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而已。

萧云祁额头青筋跳了跳,动动已有些僵硬的手脚,转身。

身后的人顺从的垂着头,既不看他也不看向别处,就跟在他身后。

萧云祁不知为何从体内涌出一股冲动,忽的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随后将自己的唇狠狠的撞了上去,毫不怜惜的撕扯对方的唇舌。

宋本卿尝到了血腥味,仍是没回应,任由对方进攻城池,野蛮的扫荡。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抽搐,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脑子里因为充血而感到阵阵剧烈的轰鸣声。

大意了。

他这样想道。

然而萧云祁什么都没察觉到,他同样满腔起伏,依照着身体的欲念转身便拽着他朝里走,到卧房后将人甩到床上去,猛的俯身扼住他的脖颈继续撕咬唇舌,五指力道加重,直到血腥味越来越浓。

萧云祁看上去像是在想杀他和想屮他的两个选项里反复横跳,那五指的力道扼到他将要窒息,萧云祁身上的杀气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有的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这狗男人明显是小时候童年过得不幸福导致长大了心理变态。

宋本卿压制身体里的轰鸣与暴动,动作上却微弱的挣扎起来,还得压抑身为暗卫那受到攻击后将对方一击毙命的本能。

他睁开眼去看萧云祁。

萧云祁被这一双深棕色的瞳孔唤回神智,下意识松开手掌,看见了戊七脖子上被他掐出来的深色指印。

魔怔了。

萧云祁坐起身,口中全是来自对方被他咬破的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