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想要去追逐他,触碰他,即使知道自己难以得到回应,却仍是抓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他退一步,他便进两步。
当年哈德蒙尔将阿地卡一族押上运输舰时,赫尔斯的父亲在此之前因为联合联盟意图推翻帝国统治而被处以死刑。他瞒着族人一人策划,直到计划一朝败露才遭到逮捕,议会为此召集会议商讨如何处理阿地卡一族,帝国的前任统治者竭力保下阿地卡一族,被流放边境已经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
这种罪证本该全族无一幸免的,封建帝制里本就不乏这种连坐的无理与野蛮。
然而索性他们没有参与在穆斯侯爵的计划里,这才得以勉强保全一条性命。
逮捕阿地卡一族施以流放之刑的命令是老皇帝亲自向哈德蒙尔下达的,哈德蒙尔的部队效率最高,在他们生出鱼死网破之心之前将阿地卡全员逮捕,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另类保护。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通往边境的运输舰航线中途会出现虫洞,整个运输舰的人无一幸免。
最后回来的这么个人却要靠新身份的掩饰才能在帝国里面活动。
哈德蒙尔不知道赫尔斯对此心中有何想法,他只知道赫尔斯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与八年前也没有了半点相像的地方。
他的明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麻木与冰冷,伴随着一股难言的死气沉沉。
哈德蒙尔确实没有喜欢过赫尔斯,但亲眼看见了一个人从曾经到现在的转变,心里多少也有些的复杂情绪。
哈德蒙尔想了想,试图找出这种转变的根源,于是问了一句话。
他说:“八年前,在运输舰里,你是如何死里逃生,一个人存活下来的?”
赫尔斯闻言后原本毫无波澜的神情忽然一变,在一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忽然往前栽倒。
哈德蒙尔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赫尔斯却在中途拿回了身体的主控权,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他痉挛一般抽搐了片刻,下颌和脖颈绷紧了往后仰去,拉出一个苍白的弧度,仿佛被天敌钳制住的猎物濒死前爆发的挣扎,整个人充斥着肉眼可见的痛苦与凌乱。
很奇怪,他明明不会感觉到痛了,此时却还是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失控感,就好像八年前那天被活生生啃掉肢体,剖开内脏,还连接着神经的肉体组织被虫族伸过来的口器大口大口的咀嚼一般,那些密集邪恶的复眼,黏腻的虫液,蠕动的复足与肢体,恐惧到极致的麻木感还在身体里徘徊不去,让他解脱不得。
他并没有死里逃生,也没有独自存活。
他的身体确实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赫尔斯再次挥开哈德蒙尔伸过来的手,近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神情阴鸷:“无可奉告。”
他捋了下凌乱的头发,收回扶着墙壁的手转身离开,却在将要离开时将将停住了脚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道:“上将不必对我如此,我说过了,过去了便过去了,若您是抱着怜悯或者什么目地来的,那我也只能说,我不需要您的怜悯,什么都不需要。”
他只需要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能够在他手下覆灭,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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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粗长呜呜呜(自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