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在威胁我吗?”杜月情擦掉脸上的眼泪,又笑着说:“哥哥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利柏特公爵等一下就会照常出门去处理公务召开会议,他好着呢。”
“待我将公爵带走,这样以后你也不必时时刻刻烦心与公爵对你的心意,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他将捆好手脚的杜明琅搬上轮椅,倒了一杯红茶后往里面放了点什么,灌进杜明琅的嘴里并封上胶带,防止他吐出来,做这些时杜月情手指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侍女已经被我吩咐过了,让他们离开主厅,不准打扰我们聚会,今天下午是绝对不会随意进来的,你喊也没用。”
他将轮椅调转方向,对着阶梯外的花园:“哥哥你就看着这个花园,慢慢欣赏天黑吧。”他笑了笑:“公爵总是推着你去里面散步,我知道你心里对这里不耐烦,但是没关系,今天以后,公爵不会再烦扰你的。”
他抱起昏迷的利柏特,转身出门:“你就当再也没有我这个弟弟了吧。”
杜明琅胃里被灌下去的红茶不断翻涌,想吐出来却被胶带挡了回去,若说心里不失望都是假的,但现下这种情况只能先把满腔愤怒咽回去,杜明琅不知道杜月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杜月情这一回怕是要将他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杜明琅用尽力气撕扯了许久,将手腕拧得发青淤紫,胶带却是连半点形变都没有,完好如初。
杜明琅深深吸了几口气,支起上半身,向前倾倒。
他的轮椅被固定在阶梯旁边,毫无悬念的整个人砸在阶梯上面,顺着一级一级滚落到草地上,途中不知磕到了哪里,腹部肋骨剧痛,不过好在疼痛驱散了几分红茶里药性带来的眩晕,他曲起膝来,用额头与肩角着地,一点一点的,艰难的挪动着,在茂盛的草地间摸索那个被杜月情扔到草丛里不知去向的终端。
赫尔斯收拾好,乘坐飞行器进宫去,一路畅通无阻,在宫廷里的小花园里碰到了安德敏。
她仍撑着精致的小阳伞,模样漂亮,金色的瞳孔在明亮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
“陛下。”
皇帝陛下抬头看他,收回拨着小玫瑰的手,“嗯?这几天还好吗?”
“我很好,没什么事。”
“唔……”安德敏的手指抵着精巧的下巴,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同你说,这件事,我原本以为早已永无见天之日了。”
她的视线扫过赫尔斯的颈圈,“但是八年时间过去,你从那场虫族的袭击之下活下来并回到帝国,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陛下?”赫尔斯微微蹙着眉,不明所以。
“初见你的那一面,是哈德蒙尔将你带过来的,那时候的你眼里什么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她道:“赫尔斯,我不知道这八年里你是如何度过来的,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那时候,我是怀疑你对帝国的忠心程度的,我相信,如果有反戈的机会,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帝国,向着你想要的地方而去。”
她十指交错,搁在腹前,冷淡的,理智的,对赫尔斯说出自己曾经的所想:“用项圈来约束你这件事是我的意思,你也应该知道,哈德蒙尔是我的人,他只听命于我,而我,需要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也不例外。”
“我承认这段时间里我也在将哈德蒙尔推向你,存了用他来绑住你的意图,现在你们已经缔结了婚约,我也相信,你与他恢复婚约是因为你对他还有留存的感情。”
“只有你的身心皆在帝国里有所束缚,我才能将自己的士兵与疆土安心交予你,赫尔斯。”
“在此之前,我想还有一件事,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道。”
安德敏的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