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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似有嘲意,道允真人只顾着对段玉楼进行目光攻击,朱子双却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合时宜的缩了缩脖子。

世人敬他也怕他,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进退有度,但是在那些敢一头热的冲进来企图凭借那些拙劣谎言来糊弄他的人里,朱子双还是头一个。

“你是说,我的弟子段玉楼,在与你路上相遇时,因与你发生口角便对你这样下手,”他换了一只手支撑下颌,语速低缓,懒懒道:“原因只是因为谈及修为,我的徒弟恼羞成怒,使了下作手段将你捆缚……”

朱子双眼神微闪,明明话都是他说的,但是经由风越白的口却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意味,好像他找的这个借口很愚蠢似的。

他硬着头皮道:“是的,仙尊,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他爹是道允真人,在度平宗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而段玉楼只是风越白一个从未管过的挂名弟子,他不惧段玉楼。

若是朱子双能知晓前些日子段玉楼为玄冰宫的常客,那现在恐怕也不会有这样足的底气。因为他大部分仗的是段玉楼不受宠,小部分仗的才是他爹。

这样一个废物,想必仙尊也早已想要找个由头将他踢掉了。他这样想。

风越白静默片刻,提起了一边唇角,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什么。”

朱子双心里登时一咯噔。

“好一朵盛世白莲……”他站了起来,“我的徒儿是我教出来的,他是什么秉性我自己清楚的很,你说他仅仅是因为你们有口角便对你出这样的手,行径恶劣,故意欺辱于你,朱子双,你这是在指摘我品行不端,教出来的徒弟也有问题么?”

朱子双心里警铃大作,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个走向,忙道:“晚辈并无此意,只是段师兄他——”

“没有此意?你一口一个冤屈,字行里间都在暗示我这徒弟如何对你,那不就是在指桑骂槐,讽刺我教不好我这个徒弟,让他这样欺辱于你么?”

他漫不经心的步下台阶:“而你自己技不如人,被阵法困着也丝毫不察,这样迟钝的洞察能力,枉你还是名金丹修士,”他嗤笑一声:“怕是连练气初期的修士都比你更有警戒性,但你却赖我徒弟使些阴私手段来对付你,那照你这么说,破阵峰里的所有符修子弟都是些下作之人了?”他笑着道:“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得罪的可是一整座峰头的人。”

道允真人见势不好,忙道:“仙尊,小儿并非此意,他只是被伤了脑袋,说了不少胡话,还请仙尊见谅。只是小儿这脸确实伤得不清,只是想上来为他讨个说法,毕竟小儿晨时完好的出门,现下却带着这样的伤回来,吾等为父心切,不忍小儿这样不明不白的受了委屈。事情既为段小友所做,理当出来认下自己作为。”

“好一个不明不白的受了委屈,”风越白踱步到殿下,“是谁给你们这样的勇气,偏要不依不饶的追着我将自己的徒弟交给你们来处置?”他的声音不大,分量却重得掷地有声:“原来在你们眼里,我风越白就是这样好拿捏的人?”

道允真人眼皮跳了跳,在心里暗恨这风越白难缠,脸上却要堆起笑来连连道歉:“吾等没有此意,并非要步步逼迫,仙尊还请——”

“哦?”风越白状似诧异:“那你们此趟前来做什么,只是为了哭个响吗?怕是连戏子都没有在台上这样勤勉的。”

道允真人的脸皮抽了抽,张口欲想说什么。

“我的徒弟是什么样子,我比你们更是清楚不过,轮不到你们这样来张口闭眼泼些脏水便自认为能颠倒黑白,”风越白走到朱子双面前:“你说我的徒弟不过是因些口角便这样对待同门,欺辱于你,那你同我说说,你们发生口角的由头是什么,或者该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离得近了才感受到风越白那收敛起来的迫人压力,朱子双有些惊慌起来,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