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从未因此而崩过心态,这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段玉楼笑笑:“摇花前辈的尊号当之无愧。”
莫摇花摇摇头:“尊号于修士来说只是虚名,这并不是界别高低贵贱的手段,修者如风,向往的是自在天地的无羁与自由,与这相比,那尊号倒像是束缚了,成了他人用责任和道德来拿捏自己的手段。”
他只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没有那么重的职责感与怜悯之心,却仍是只身前去魔界击杀魔主,为此险些丧了命,做事不凭什么仁义大道,只凭自己的良心。饶是如此,也见不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满口天下苍生悲悯众人,临到头来遇事却只会龟缩起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伪君子。
尤其是度平宗里那些自诩万宗第一其实却只会依仗风越白,自个儿反而没什么本事的冥顽老头儿们,捋着胡须拿着法杖一副仙风道骨大义凛然的样子可谓倒透了胃口。
段玉楼闷笑:“前辈似乎对度平宗的长老们意见很大。”
莫摇花见他眉眼弯弯的笑意,一时止不住的往外倒话头:“可不是么,”他伸手替段玉楼掖了一下被子:“在我昏迷那阵住在玄冰宫里,那帮老家伙表面看着和和气气,背地里没少嚼我舌根,以为我听不见呢,”他轻嗤一声,以表不屑:“那碎嘴的样子比村头的老太太还能叨逼叨。”
段玉楼闻言低头笑得轻咳出声,莫摇花又替他好一阵拍背顺气。
莫摇花见他咳得双颊泛上薄红,眼里也涌上一点水汽,顿了顿,低声道:“风越白那人看起来捉摸不透,但怎么样都不会是个好人,”他凑近一点,看到了在段玉楼眼眶聚集的水汽,凝成一层潋滟的辉波,摇摇欲坠似的,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真的不考虑考虑我么?”我哪儿都比他好。
段玉楼在他目光下状似思考了片刻,随即应了一下。
莫摇花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他一愣,说道:“你方才是不是应了?”
段玉楼看着他:“嗯,”他在他怔怔转不过来的视线下握住了莫摇花捏在被子上的手,声音低低的:“这样是么?”
“那……那……”莫摇花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语出惊人,越过台阶一步通天:“那你在下面还是我在上面啊?”他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妥,短促的啊了一声,改口道:“那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下面啊?”
段玉楼靠回床头轻笑一声,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前辈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莫摇花笑起来,即使知道段玉楼这么轻易答应他或许另有缘由,但他并不想去戳破,只是将额头抵了上去,温声道:“真的么?”原本只是口不择言,这会儿他却半开玩笑的顺着杆子往上爬道:“那如果我要做上面那个呢……”
“可以的,”段玉楼掀开被子:“前辈不若现在便来试试?”
莫摇花用指腹摩挲了会儿他的下唇,转而往下,试探间衣带勾落,段玉楼仰头含住了他的喉结,用舌尖浅浅的戳着喉骨那一点凸起,姿态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
莫摇花被撩拨得火起,却仍是慢慢将他衣襟合上了,“就到这里吧,”二人连吻都没有接过,只见他将段玉楼的腰带往回勾:“我不想趁人之危。”
段玉楼偏头笑道:“我是自愿,何来趁人之危一说?”
莫摇花淡淡看他一眼:“不想做的事情不必勉强自己去做。”
段玉楼脸上的笑敛了敛,沉默下来。
莫摇花将他垂到地上的长发拢做一束放回床上:“先休息吧,我去寻一点蜜饯回来,留着给你下次喝药用。”
“嗯。”
“这屋子里我布了结界,寻常人进不来。”
“好。”
“那我出去了。”
段玉楼敛着眉,朝他说了几个字,莫摇花的心怦怦跳起来。
他听到他说:“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