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讨厌了。

沈知宁看得心里莫名喜悦，露出一笑来。

只知道蹙眉的沈知宁居然对自己笑，晏牧川看呆了，成年男人的微笑充满了魅力。

可还没看够，眼前突然一黑，沈知宁一只手轻轻按在眼睛上，遮住了他的视线，低声教训，“白痴。”

肢体若有若无的接触，像片羽毛撩拨晏牧川的心弦，心脏痒痒的，晏牧川咽了咽嗓子，拉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沈知宁……”

话没说完，沈知宁打断道:“回去了。”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脚步虚浮，酒喝得实在有点多。没走两步，就要摔倒，晏牧川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抬起一条胳膊架在肩膀。

还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吧。

晏牧川收心很多，酒吧很少去。凌阳一时很失宠，加上临近期末，凌枫任性很多，头疼中。

沈知宁坐在书房里，查看晏牧川每个学期的成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没挂科的科目都是76分。，比及格分高一分，挂科补考的科目则是不少的80分。

如果说只有一两门这样，他可以解释为巧合，可每一门都是这样，有那么厉害的巧合吗？这在沈知宁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

周末，沈知宁没出门，因为晏牧川也没有出门。

白天，沈知宁打扫屋子，一般他为叫钟点工，但晏牧川难得在家里写论文，他就没让人上门打扰，自己随便扫扫，打发时间。

中午做完饭，晏牧川才出门。他一边摘下眼镜，一边走到餐桌，他扭了扭脖子，坐在位子上，“突然觉得上次在酒吧气那个大叔，风险很大，万一他一气之下，把书收回去，我亏大了。”

沈知宁将饭碗放在他面前，“他来N市的这几天是我招待的，五星级待遇，比他们学校大方。”

晏牧川不禁笑了，“哦，原来是钞能力，怪不得我说那种话，你都不怕颜面尽失。有钱就是豪横。由衷地感谢你。”

沈知宁坐到自己的位置，淡淡道:“不用谢我，刷的是你的卡。”

晏牧川:“嗯？”

沈知宁:“嗯。”

晏牧川捂住胸口，做呕血状，“我的血汗钱啊！沈知宁，你可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沈知宁眼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用谢我。”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不觉缓和许多。

晏牧川夹起一块排骨，放进碗里，“沈知宁，下个月就要考六级了。”

沈知宁自己吃自己的饭，随口回道:“嗯，真难相信你居然四级过了。”

晏牧川半眯着眼，一脸不开心，“你这是小瞧我？”

“我爸是想让你监督我顺利毕业吧？”

沈知宁“嗯”了一声。

晏牧川又道:“可眼下就有个困境，六级下个月就要考了，不过也不影响毕业，但如果过了，我爸一定会开心。”

沈知宁本来没打算理会，但后半句似乎挺吸引他，“你想表达什么？”

赵云霆说的，晏牧川并没有忘记，虽然他不想把沈知宁调教成奴隶，但投其所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