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废墟瓦砾之上,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穿着黑色的作战服,与那同样穿着作战服的超狼,被十个人以及他们各自的动物包围着。
青年攻势凌厉狠辣,他本人就是一把狂戾渴血的兵刃,浴血狂欢。
那算是两败俱伤的一场战斗,因为最后胜利的青年也鲜血淋漓,半跪在废墟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气。
但那也是青年彻彻底底的一次胜利,因为他将那十个人,全部战胜。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超狼,走,回去吃东西,饿了。”
旁边的超狼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吠叫着走在前面领路。
他们朝着禹群站着的地方走来,禹群也终于看清青年的长相,俊朗风流,雅致得像一个世家贵公子。
如果忽视他身上染的血的话。
禹群从这张脸上看见了当初那个小孩的影子,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但是这个人和他认识的百墨没有一丝相像。
战斗的那股气势倒是挺像。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之前他看见的那个小孩并不是百墨?
一闭眼,一睁眼,禹群从梦境中脱离,眼前是那染着霞彩的房间。
他皱起眉,抬眸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然后猝不及防地与一双映着霞彩,瑰丽流光的眸子对上。
禹群微微一怔,压下心中的疑问,他简单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百墨皱起眉头,他喉咙发干,说出的声音也十分暗哑,“我觉得很热,我想喝水。”
倒了杯水,禹群伸出手去托百墨的头让他喝水,而他的手一碰到对方的身体,他的眉头就微微一动。
的确是烫,像是着火了一样。
一边慢慢地给人喂着水,禹群想着医生的话,解释道:“那个针管里的毒素会引起炎症,所以你会发热,但医生已经给你换了药,等过一阵子药起作用,烧就会退。”
百墨就着禹群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几口,当禹群的手从他脑后抽离时,他内心升起一股不情愿。
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的手离开。
百墨:……
百墨觉得自己不对劲,他除了觉得身上发热,他还觉得后颈有些肿痛,后颈第三颈椎骨的位置,阻隔器压着的地方。
他一直带着阻隔器,平常几乎要忘记它的存在,但今天他第一次觉得阻隔器勒脖子。
但听见禹群的解释,百墨便自然认为这也是因为毒素。
有炎症,肿痛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股热真的有点让人难受,百墨有些烦躁不安。他的情绪传递到超狼身上,超狼也在地上开始烦躁地走来走去。
“很难受吗?”禹群有些奇怪,毕竟百墨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吭一声,现在却明显地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