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了酒,辛悲慈偏过头用肩膀擦了嘴角,说了一句:
“谢谢何老师。”
何满停住了,这句叫得他忘了要干什么,鬼使神差也跟着喝了口,灌进了肚才想起明明可以再拿一罐,他放下酒去看辛悲慈,这人笑得眯起了眼睛。
于是他直接打开炉灶烧水,留下一句“水开了你下饺子”,转头往浴室走。
“你怎么跑了啊?”辛悲慈笑得更欢了。
“我是要去洗澡!”他头也没回喊了一句,屋里只剩下那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关上门后,何满对着镜子看了一会,眼镜还没摘,耳朵有些红,屋子安静了,能听到自己撞着胸腔的心跳声,于是他开了花洒,正盯着水流发呆时,外面的脚步声绕到了门口,水流声很大,何满只能听出他在叫自己。
“门没锁,你进来说。”
门外的人没动地方,又接着说。
“你进来说!”他放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门开了一半,辛悲慈钻进了半个身子,何满对着镜子,脸面向他,手勾着鼻梁上的眼镜,慢慢摘了下来。
“什么事?”
“我要看着电视吃。”
“行。”说罢脱下了开衫,袖子退出来后问他,“还有什么事?”
何满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一边,接着去解衬衫领口的扣子,辛悲慈愣了一秒钟,直接迈进了浴室,回手关上了门。
他见过何满西装革履的样子,也见过被逼红了眼在自己身上撞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主动去脱衣服,就像现在。辛悲慈不是没想象过这人衬衫包裹下的肉体,确切地说,从抖动的喉结到顶动的侧腰,再到贴在耳边的低喘,他全部都想象过。
辛悲慈低头看何满穿着西裤的腿,他现在只想要这双腿架在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何满忽然带着笑问了一句。
辛悲慈的视线回到他上半身,何满正在解袖口的扣子,他又把手移回胸前,盯着眼前人,把最后几颗一拉到底。
“在老师面前怎么能想别的呢?”他压低声音说着,向后掀开了衬衫。
他身上白净得晃眼,脱了衣服没有讲台上看起来那么精瘦,肩背和手臂线条流畅,舒展又结实,紧接着那双手又向下摸上了腰带。
辛悲慈觉得自己的大脑当场宕机了,他眨着眼睛,再仰起头时脸上也带上了笑,向何满这边迈了一步。
“何老师想要我做什么?”
何满慢慢褪下了腰带,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
“你不是要上我吗。”
两人四目相对,何满轻声说:
“来试试,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第22章
何满一直觉得红头发是差生标配,翻墙就会被抓,逃课一准是他——就像手里正抓着的这一簇,这是第一次摸,说实话摸着比想象中软,于是他手下用了力,把红色的脑袋从自己脖子边拉了起来。
辛悲慈被抓得仰起了头,倒是没挣扎,就眯着眼睛看他。
两人刚一路撕扯到花洒底下,衣服扔了一地,何满舔了下嘴角,嘴被咬得有些麻。
“你身体没事吗?”
他的手向上摸到了辛悲慈额角,手指向后梳着他被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