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却以为让罗家少爷们偿命委实有些过了,罗家皆是能臣,况少年无知,罗家少爷也是失手,因此臣有一解决办法,望陛下和大人们能听臣一言。”
昌同帝神色微霁,扫了眼说话的人,是个没印象的小官,回道:“那你就说来听听。”
“是,臣以为子不教父之过,罗家两位公子翻下如此大错和罗大人脱不了干系,罗大人教子无方,治家不严又怎能治理一国军事呢,臣认为罗大人实在不配担任枢密院领事一职。”
懂了,都懂了,又是敲登闻鼓,又是以死相谏,还整了出群臣相逼,原来都是为了这。
昌同帝苦笑一声,看了眼跪在群臣首位,神态自若的傅丞相,喃喃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群臣或者说是傅丞相给了昌同帝两条路,一是杀了罗青山两个儿子,二是夺了他总领枢密院的职权。
“孤乏了,改日再议。”
“退朝!”
丞相府,书房。
有两人相对而弈,傅丞相执黑,对坐那人执白。
执白者夹着棋子久久不落,眉头紧缩似是陷入困局,傅丞相笑着问:“日朝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此人正是在紫宸殿上提议夺去罗青山枢密院领事一职的小官。
孔夕照将棋子扔回棋篓子,疑惑道:“老师,学生不解,我们这般逼迫罗青山,万一将其惹恼,该如何是好?”
傅丞相笑道:“日朝可是担心他手底下的三十万大军?”
“正是。”
“那罗青山不过是礼朝的一只忠犬,何况他身在上京,常胜军驻扎在柳州,鞭长莫及,他不会,也不敢用兵权生事。”
“老师,罗青山为何要从柳州入京,这不是自断臂膀吗?”
傅丞相意味深长的说:“这你就要问我们那位好陛下了。”
昌同十六年,戍月初九。
镇国大将军府二子殴打安乐王府庶子,致死,念二子年幼,子不教父之过,故罚镇国大将军罗青山,杖则一百,罚三年俸禄,捋去枢密院领事一职,闭门思过一年。
内阁侍读孔夕照接替枢密院领事一职。
时隔多年天下军事总管之权终于又回到了文官的掌控之下。
“少爷你在想什么?”
听见饺子的声音,宋凌才回神,手里握着的毛笔淅淅沥沥的滴了不少墨滴在纸面上,“没事,我看书看累了出去走走。”
“少爷,奴和你一起。”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
昨日罗家家主罗青山血肉模糊的被小厮抬了回来,老太君只看一眼便晕了过去,至今未醒,罗将军由田氏照看着,虽说他曾下令府中禁止谈论此事,但几百张嘴哪里是一纸禁令管的住的。
“说是因着梨花巷那位打了人。”
“我怎么听说是,”说话的丫鬟伸出根手指晃了晃,“这位打的。”
“你们还在瞎猜什么,就是大少爷打的,前几日还在跪祠堂呢,你们没见着?”说话的马脸丫鬟嗓门极大。周围的丫鬟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