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领着宋凌三人穿过回廊,来到客院,客套一番后,告辞离开。
罗锦年一直没说话,全程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宋凌见状调笑道:“向午不必紧张,杜家虽然家大业大,待人却和善。”
同羽已不动声色的将院中仔细检查数遍,确定没有暗手后朝宋凌点点头。罗锦年见状松了口气,转身想合上门窗。
“白日里门窗紧锁闭门不出,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等心怀鬼胎吗?”
罗锦年脚步一顿,走近宋凌压低声音:“真有你的,不声不响就把我们带青葙庄中来了,青葙庄有没有问题还是两说,宋凌你真是不怕死?”
他忍了一路,终于找到机会质问。
同羽低眉垂首侯在一旁,像木头人,这种场面出门几天他见过多次,早习惯了。
宋凌眉眼含笑:“兄长惯会惹人注目,如今不闹出点动静对不起兄长一身惹祸的本事。”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趁口舌之……”
等等,“闹?”
罗锦年陷入沉思,这一路行来宋凌行事颇为鲁莽,实在不符合他往日作风,他一直都感觉到宋凌有事瞒着他,如今初见端疑。
宋凌为何让他引人注目,他们这一行从未刻意藏匿行踪,在菱荷村时宋凌说他是进京赶考迷失道路的举子,而到了青葙庄又成了为祖母寻贺礼的小官子侄。
前后说法不一致,一行人两套说辞,菱荷村离青葙庄不远,若是心去查,定能查出问题。
所以宋凌到底为何这样做?
一瞬间,罗锦年灵光一闪,试探问道:“我们是明饵?”
宋凌欣慰一笑,似乎在说你也不是完全没救。
他点头肯定了罗锦年猜测:“先生另有暗探,我们一行高调错漏百出,心中有鬼之人自然紧盯我们不放,暗探更好藏于暗处。原本确认王猎户身份便算完成任务,但王猎户藏于青葙村多年,我怀疑青葙庄可能同狄戎人有勾结,这才入内。”
原来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瞒我一路,罗锦年幽怨的看着宋凌。
“看来兄长也觉青葙庄古怪,不知可还记得在观中教凌之事?”宋凌冷嘲一声,忍与让都是为了一朝反击。
罗锦年被堵的哑口无言,暗骂,真是个小兔崽子!
夜里。
青葙庄后院,管事正在院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有人推门而入,他三步作两步迎上前去,焦急道:“可打听出来了?”
“李蒙三人确实有些问题,我去他们来的菱荷村打听过,说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到了我们这却又成了范主簿子侄。上京城也有消息传回来,城南范主簿确有一子侄名李蒙,但那李蒙早已去世多年。”
管事反而松了口气,擦拭额角虚汗:“当不是狄戎来人,若是他们身份定然会天衣无缝,不会叫我们轻易看出破绽。”
“不管‘李蒙’目的为何,好生看管,待天一亮让他们出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