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带回。”
杜老爷嗓音沙哑,眉宇间满是疲惫,“出了何事?”
管事接过仆从端上来的铜盆,伺候杜老爷净手。
“村中有人看见,有一女子领着人将刘卢等人绑了。”
杜老爷将手放置铜盆中蘸了蘸,沾了一层水气,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叹息道:“杏娘回来了,且去看看。”
“老爷宽心,大娘子就是再不喜郎君,也是亲姐弟,她再怎样也不会在郎君灵前闹事。老爷与娘子好好分说,让她将歹人交出来便是。”管事边说边递上擦手用的麻布。
杜老爷接过麻布苦笑一声:“她从未将伤儿看作亲弟,在她眼中伤儿是我背弃她们母女的明证,恨不得他死了才干净,此行恐怕多有不顺。”
“老爷,如今郎君早亡,娘子是就是您仅存的血脉,万不可与她再起冲突啊。”管事苦口婆心的劝慰。
经过一夜,杜老爷已不复癫狂之态,他也是久历风雨,青年征战,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一生满是悲怆,连嫡女也与他离心背德。
黄知翁小院。
杜春杏带来的护院将小院团团围住,鸟兽不入。
宋凌三人呈品字形在屋中察看。
“锦年你确认昨夜刺客果真没再出去过?”杜春杏托着一盏油灯拧眉道。
此前三人在祖祠中一合计,决定先行探查发现杜少伤尸体处。
按理说昨夜刚发现杜少伤尸体时就该将此地挖地三尺探个清楚。
但在宋凌有意放纵下他和罗锦年直接被押在祖祠,而杜老爷也像是伤心过度忘了这茬。
此地竟然神奇的一直没人来探查,直到现在。
罗锦年警惕的环视四周,生怕从墙角门缝里蹦出来个人。
“对,我亲眼看着他进入此间。”
宋凌放下从博古架上拿起的青铜马,回首看向杜春杏,接过她手中油灯,环视屋内一圈笑道:“婶子可觉得这屋中少了什么?”
杜春杏不明觉厉,学着他的样子环视屋中反问道:“少了什么?”
黄知翁只是一普通老翁,家中只两间青石屋,一放置农具,二供衣食住行。放置农具那间他们已经仔细看过,只剩下这间。
但桌椅床榻皆是寻常,就差把房梁拆下翻找。
宋凌笑而不语,又看向一脸灰的罗锦年:“兄长认为少了什么?”
这翻箱倒柜之事,有心偏得没边的杜春杏盯着自然不可能让宋凌去做,只有累得大少爷亲自屈尊降贵。方翻找衣箱时,他不慎踩到一颗圆滑石子,差点栽倒,碰了一头一脸的灰。
罗锦年那句“你少卖关子”卡在喉咙里,被杜氏轻扫一眼又咽了下去。
不行,婶子看着我呢可不能叫宋凌这小子自己出风头。
他收敛心神,视线扫了一圈在宋凌站的博古架旁顿住。
少了什么?
青铜马因移动过,架子上露出一块白边儿,架子上每格摆放的东西不少。有竹篾编的小物件,也有草帽。
少了?少了棋子与棋盘!
罗锦年猛然想起宋凌曾说过,黄知翁嗜棋如命,这屋中却连半个棋影子都见不着,这明显不对劲。
他收回目光,两手抱臂故作高深道:“少了棋子与棋盘。”
见杜春杏面露惑色,他主动解释道:“黄知翁嗜棋如命,但他家中却不见棋子与棋盘,这明显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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