筥儿又鬼模鬼样叽叽咕咕笑起来, 道:“可是殿下爱吃呀!”
果然,这包打听确实是打听过才拍的马屁。
可是, 乔檄肯定也不会撒谎。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爱吃了的呢?
盈儿托着腮,不由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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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觉得狍子肉不好吃,等烤好了,她还是让切了一半放在盘子里, 跟烤得的玉米还有鲢鱼等菜一起装上提笼,让筥儿亲自送到前头去。
自己则让人削了刨花大小的两小片,咬了两口, 还是不喜欢。
东西烤得多,她每样吃个两口, 也就饱了,便让宫女太监们把剩下的东西都分了。
便继续坐在椅子上赏荷花。
耳朵里却听得有人在问:“倒要知会周女史一声,不然殿下今日的起居注上的吃食便不准确了。”
她心头一动,转眼看见蔡司闺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玉米, 很文雅地用手指剥了玉米粒,一粒粒放在嘴里慢慢吃着。
旁边一个小宫女凑在她跟前。
蔡司闺慢慢咽了嘴里的东西,才道:“你提醒得极是。一会子,你吃完了,便去跑一趟吧。”
盈儿眉尖慢慢扬起,便伸手招了招。
蔡司闺忙把手里的玉米放下,笑着走过来。
盈儿便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吩咐了几句。
蔡司闺脸上有些惊讶,旋即笑成了花儿,抬起下巴,十分神气地走回去对她小宫女道:“也不用你跑了。一会儿,我自己亲自走一趟。”
又闲呆了一会儿,盈儿便戴了斗笠去地里走了一遭,散了散食,才回了寝殿,洗了脸手,准备歇午。
筐儿进来伺候她,见左右无人,待她躺下,便坐在床榻上,问道:“娘娘,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盈儿便侧了身,打了个哈欠,听她说。
“那个蔡司闺,明明是那边的人,有什么事,娘娘不叫我去办,怎么倒叫她去办?!娘娘不怕她把消息再走漏了?”筐儿噘着嘴,一张方脸上有些失落。
盈儿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脸颊,笑道:“这大太阳的天,我是心疼你呢。倒吃起这飞醋来。”
筐儿躲了躲,把脸蹭出来,酸酸地道:“我才不信。那送肉的事,怎么就打发筥儿去了!娘娘怎么不心痛她!”
盈儿越发笑起来:“那可是吃食,交给谁手上,我也不放心。不是她去就是你去!”
筐儿便就在脚踏上躺下,侧着脸,有些发闷。
心里想着,娘娘如今跟殿下好了,自己之前一片忠心维护娘娘,如今倒好像成了恶人。
而筥儿这尽会讨巧的小蹄子得了太子的青眼,在东宫简直是要横着走了。也不用问娘娘,就能自己作主叫厨房送吃送喝。
盈儿见她闷闷的,便垂下一条玉白的腿,用脚趾踢了踢她:“要睡也别在那脚踏上,到那边的榻上不舒服些?”
筐儿一动不动。
盈儿这才知道,这丫头是真生气了。倒不是针对蔡司闺,而是针对筥儿。
不免又想了想前世的事。筥儿的性子跟筐儿不同,要说能干,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