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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柿子色一样的橙紫,筥儿伸了个大懒腰,想着天这是要亮了,太子殿下还没动静,黄公公常夏也没来叫起,大概是中秋节假,今儿不会外出了。

便又叫人端茶。

正喝着热茶,却听得外头脚步声急急地响起。

常夏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张口就叫了一声:“殿下!”

筥儿冲上前,拦下他,压低了嗓子,一口气道:“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有鬼追着不成!殿下昨儿累了,这会儿还没醒呢。若不是真有要紧事,吵着娘娘,我看殿下能饶了你!”

常夏满头是汗,却不理她,反又冲殿内叫了一声,道:“殿下!”

这时就听殿内脚步匆匆,门框一响,杨陌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压低了嗓音喝道:“闭嘴!有天大的事,也先去偏殿等着,孤这就来。”

常夏吓了一跳,就见殿门又关上了。

常夏:……。殿下要自己穿衣?!

正发呆,小腿上挨了一脚,就听筥儿低声问:“到底什么天大的事,你这么慌张?”

常夏想了想,这位姑奶奶可是娘娘跟前的大红人,他现在可是得罪不起,便贴着她耳朵,嘀咕了两句。

筥儿“啊”地惊叫了一声,忙捂住了嘴,可双眼惊恐得像两只鸭蛋,在凌晨的微光中泛着青。

*****

盈儿是被太阳光唤醒的。

柔和的明亮的温暖的,从麦秆色的窗纱中透出来,唤醒了纱帐上五颜六色的蝴蝶,也唤醒了她。

她仰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避开阳光,似醒非醒地又躺了一会儿,才觉得沉甸甸的脑子略有了些头绪。

昨日她是醉了,醉了后……杨陌的影子浮上来,进屋前的事,她还隐隐约约想得明白,可进屋后,她捂住眼,耳根又烧起来,不敢多想,只仿佛好像他做了许多的事,也说了许多的话,她却掉了很多泪,受了很多罪。她红着脸挪开手指,揭开被子瞧了瞧自己,忙又飞快地盖上。轻轻动了动腰,酸酸痛痛胀胀,脸便越发红得像这时节开放红海棠。

半天,自己摸索着先整理了整理,才叫了人进来伺候。

筥儿领着一队八个青衣白裙的宫人进来。

虽然她也知道大家对昨晚的事全心知肚明,可她偏有些莫名的做贼心虚,怕筥儿这嘴无遮拦的丫头取笑,一双眼也不敢左顾右盼,眼神落到大椭圆梳妆镜繁复精致的缠枝合欢花儿上,仿佛想起什么,又红了脸。忙移开视线,去看窗。可窗棂上的隔子花儿又是并蒂莲。一时倒像是全世界的物品都彰显了她的心事一样。

她强作镇定,压下嘴角,那份愉悦光靠闭嘴是关不住的,眉梢眼角寸寸肌肤都带着融融的愉悦,柔和而安静,发着淡淡的望之即明的,叫作幸福的光。

一时梳妆完毕,她又怀着这样奇妙的心情吃了早饭。这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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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太安静了。

筐儿不在。可筥儿这丫头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安静才对。

她吸了一口气,去看筥儿,却见筥儿手上绞着一块手绢,都要拧成麻绳了。她心里咯噔一下,忙挥退了左右,只留下筥儿一人。

筥儿这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脸上有些挣扎。

盈儿招了招手,心里却是镇定的。杨陌总说她不放心,可经过昨晚,虽然他说的那些话,她不记得了,可那种安心的感觉却存在着,不会再轻易被打破。

筥儿凑过来,半天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件大事,虽说早晚也会传到娘娘耳朵里,可是我不知道如今是跟娘娘说了好呢,还是不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