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胤禔惊得心跳加快,不明白老六为何这么说,是坑他还是帮他?
不弄明白抓心挠肝难受,几个跨步手一伸胤禔抓住老六胳膊,“别走,把话说清楚。”
这还用怎么说?胤祚停下甩开老大的手,“有点脑子行不行。”他就是在给胤禔找点事情做,离他远些。
胤禔不喜老六鄙薄的口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得罪你了,非要致人于死地?”一点风声未听到,该不会是故意乱说耍他玩?
“得罪我还用你出手?”笑话,胤祚敢保证策妄阿拉布坦敢对他不利,首先跳出来的一准是康熙,他现在可是皇阿玛心里的宝,指着他干活呢。
“那你?”这话说不过去,胤禔打破脑子猜不透。
策妄阿拉布坦有野心,不比噶尔丹小,历史上康熙三十七年这家伙正式成为准噶尔大汗,准噶尔故地尽归其所有,一切归公于噶尔丹没死,出兵喀尔喀蒙古,策妄阿拉布坦趁机发兵占领了原准噶尔领土,将噶尔丹遏制在科布多无法返回,此后又与康熙合作,彻底击败噶尔丹。
噶尔丹是绝望自杀的,策妄阿拉布坦将其骨灰献给了康熙,得到了名正言顺的汗位,可见其人的心性之狠。
如今噶尔丹早一步升天,目前看来没有策妄阿拉布坦发挥的余地,顶死也就一个台吉身份,但是,千万不能小瞧这个敌人,胤祚要有正当合理的借口,早就算计除掉策妄阿拉布坦。
康熙的疑心病甚是愁人,胤祚不太敢用梦境预警的方式弄死潜在的威胁,同样的手段用多了不值钱是一方面,再就是会变味,他可不乐意坐实了有谋逆的野心,被康熙直接弄死。
之所以告诉老大,胤祚清楚胤禔胆子不够大,不可能傻乎乎的冒这个险,至于说告到康熙面前说他指使没安好心,解释都不用解释,康熙绝对质疑的是老大在挑事坑他,摘都不用摘别提有多干净,这就是揣度上意的一大好处。
老大若有孤注一掷的胆量去搞死策妄阿拉布坦,自然会得到康熙的重视,儿子替老子提前除掉一大隐忧,准噶尔内部再无有实力的领导者,一盘散沙用不了多久,争权夺势追名逐利的人各自为政,到那时若大的准噶尔自内向外分崩离析,拖不到历史上老四继位,同策妄阿拉布坦议和,划分了边界并商定互相贸易。
“你就不能说明白点?”胤禔脑子里一团浆糊,听不懂老六含沙射影的话。
胤祚丢下一句:“看着办。”通天路给了还要他手把手喂饭,到底谁年长?
望着老六离去的背影,这次胤禔没出手拦人,考虑来考虑去,“不行,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折回去找经验丰富的福全商量,此事到底可不可为?
除掉一个人哪像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简单,弄不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罪责全担再无出头之日,胤禔一向小心做事,风险大的总得掂量许久,何况他手里没有可用的人手,老六不会是在内含他百无一用?
心情不佳又添焦虑,胤禔愁容满面见了福全,一五一十做了说明。
“他到底想干什么?”胤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福全听罢抚须沉思:“可有告知皇上,六阿哥对策妄阿拉布坦有敌意?”
“我为什么要去告状?”胤禔瞪向福全,“老六万一反咬一口说我胡编乱造,更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