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路上缓步慢行,脑子里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心不静看到马直接上去。
梁九功话刚冒头吃了一嘴尘土,赶快招呼侍卫追上去护驾。
返回找穆统领,梁九功见仁福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该不该叫起?
没等梁九功找到穆克登皇上回来了,提起的心落下长出一口气。
康熙不悦自有人要倒霉,见到还跪在殿内的侍卫,输棋的一幕浮现,恼火道:“跪外面去。”
仁福不敢有丝毫怨言,磕头谢恩跪到了殿外,心里七上八下害怕极了。
原本打算替仁福说几句好话,梁九功瞬间闭上嘴降低存在感。
胤祚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安神汤这辈子不愿再碰。
穆克登急匆匆进屋行礼,“宁郡王大安,九阿哥醒了。”一脸沉重焦急。
“有事请太医。”看出穆克登所要表述的含义,胤祚饮了热茶没往心里去。
穆克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九阿哥耳疾严重,太医说是河水入耳起了脓疮,高烧不退十分危险。”
“还有什么,是你真正准备说给我听的?”三天不闻窗外事,胤祚敏锐力不曾下降,穆克登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真正要说的话放在最后。
穆克登不常求人,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低声下气道:“仁福的事还望宁郡王说句话。”
“仁福是谁?”听都没听说过,胤祚定定的凝视着急上火的穆克登,“皇阿玛连你去求情都不准,我为何非得讨人嫌?”
穆克登求过情被训斥了一顿,思来想去能找的人只有宁郡王,走投无路求上门:“仁福跪了三天三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跪下去人就没了!”救人如救火,没法子求到宁郡王面前。
“三天了?”康熙生多大的气才会生生要饿死人?胤祚打了个冷战,不太想弄清楚具体原由,倘若插手很可能连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穆克登眼见宁郡王皱眉,言简意赅的道出前因后果,一切都是意外,实在太倒霉被皇上选中,罪不致死!
“宁郡王,奴才求您了!”穆克登跪下恳求,皇上待宁郡王不同,无论结果是否不尽如人意,总归要试试才能心安。
胤祚审视穆克登:“你以什么身份求我?”在不确定康熙是不是余火未消,说句话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再说非亲非故这次开了口,下次再因别的事求上门,他是救呢还是不救?
穆克登怔楞当场,一时情急失了理智,“奴才错了。”
胤祚最烦以下跪的方式逼他出手的拙劣伎俩,要不是康熙出尔反尔的做法更令人不耻,早将人赶出去。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子的乖张暴戾除了康熙宠纵无度外,八成骨子里就是这种人。
穆克登求救无门起身告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做好最坏的打算。
仁福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两家又是世交,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胤祚坐在桌前指尖敲击着桌沿,回忆穆克登所言之事,老九耳疾好似命里有此一劫,至于侍卫下棋赢了康熙一事,情节听上去有几分熟悉。
“君而无信,何以为君。”对,就是这句!胤祚一下子扒拉出深层记忆,“大差不差人八成得耗死。”
“从何时起变得不像个好人?”胤祚自嘲,捏了捏鼻梁起身往外走。
梁九功、穆克登大眼瞪小眼,一个心焦磨烂一个心如刀割,两人都无从下手,眼睁睁看着仁福倒下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