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间的6点。

人满为患，观众席已经找不到位置。

程盛被迫往里挤，最后找了一个角落，在人缝中露出一双眼睛，认真看起比赛。

结果，二十八班不敌比赛对手，没能拿到冠军。

程盛并不太懂，他只要知道顾淮打的很好就行。顾淮在他心目中就是第一名，不接受反驳。

比赛结束后，气氛并没有因为顾淮没有拿到冠军而变得低沉。

季予带着一帮同学，扯着大喇叭高喊，“顾淮最棒。”

而下场的顾淮无比自然地从季予手上接过已经拧开的矿泉水，坐在位置上咕噜灌下去半瓶。

季予的目光像橡皮糖一样牢牢地黏在顾淮身上，崇拜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别人可能不会关注，但程盛会，那种无比渴慕的眼神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季予大概和自己是一样的吧，他想。但季予比自己幸运很多，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顾淮身边加油呐喊，能在比赛之后第一时间为他送上一瓶冰凉的水。

而自己，除了在黑暗中贪婪窥视，再做不了其他事。

比赛散场后，人群陆陆续续离开，包括顾淮和季予。

程盛傻乎乎地留到最后一个，他盯着顾淮坐过的椅子，还有放在上面只剩半瓶的矿泉水，发了半天呆。

他脑中回想起顾淮喝水的模样。半仰着头，用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握着矿泉水瓶，喉结不断上下滚动，不时有汗液从两颊滑至下颚，顺着运动后发微红的颈脖落到喉结上。

程盛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如同中邪般飞快跑过篮球场地，拿起了那半瓶矿泉水，随即做贼心虚般逃出了篮球场。

他停下来，对着西方西下的夕阳，颤抖地拧开瓶盖，双唇轻含着瓶口， 向嘴中倒入一缕水。

清凉甘甜的味道，顾淮的味道。

水里、瓶盖上可能四处残余着顾淮的津液，这个意识让程盛近乎发狂。

于是，再次，他毫不犹豫地将瓶中剩下的水灌入口中。

眼角烧的发红，太阳穴咚咚地跳，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冲动和满足，胸膛的心脏剧烈颤动。

他几乎站不稳脚跟，只好蹲下来将瓶子抱置在胸口，消化着这瓶水勾起的私密欲望。

最终平静下来，依依不舍地将空瓶扔进垃圾桶中。

他想带回去的，但又怕被郝健他们看到，自己实在无法解释。

当晚，程盛做梦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浑身沾满汗水，下体一片濡湿。

梦中，顾淮将他压在校园角落的墙角中，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颚。

舌头在自己的嘴中肆意游走，津液混杂在一起，发出黏腻的水声。

顾淮的脸颊微红，渗着细密的汗水，双眸不再是平常的漆黑，露出些许沉溺欲望的迷离感。

顾淮的腿弓着，挤进他的腿中，将他牢牢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而程盛自己双腿发软，无力地承受着。一只手围着顾淮的腰，另一只手勾着顾淮蓝白校服的一角，指尖不时擦过顾淮腹部滚烫的皮肤。

程盛长叹一口气，如果说上学期最后受到的凌辱让他觉得自己对顾淮的欲望充满罪恶感，这一次他已经学会承认和感受沉溺欲望带来的快感。

他彻底沦为顾淮的奴仆，再无法逃脱。

01:08:17

疯狗

第十二章

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程盛的成绩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