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街边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老年人。
大约五点一刻,季予带着一帮五六个人,如约而至。
“你能来,我很高兴。程盛同学。”季予逐渐朝他走近。“别拦着巷口,我们是来好好谈谈的。给别人看到不好。”
程盛在一群人的压迫之下向巷子深处后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程盛镇定自若。
“想知道就能知道。”季予勾着嘴唇邪魅地笑。剩下五六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他的身后,等待命令。
“要我怎么做?”程盛点名来此的目的,“怎么做你才能删除视频。”
“哦?删除视频?为什么要删。”季予嘲讽他,“你像个狗一样闻顾淮的衣服时没想过这事情恶心吗?”
后面的一帮人哄堂大笑。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程盛再次感受到屈辱,脸色烧的通红。
“你又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顾淮。”季予不接受他的道歉。“你不知道你把顾淮恶心坏了。”
顾淮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程盛听到这话,犹如当头一棒,头晕目眩。
“你,你答应我不告诉他的。”程盛神情激动。
“我是答应的,但前提是你别再犯贱。偷别人衣服这种恶心的事,你竟然能干出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程盛意识到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没再做。”
“妈的,还嘴硬。顾淮宿舍的那件校服上衣不是你偷的?”季予火气蹭的往上涨。
“不是我。”程盛肯定地道。
“你还真是嘴硬。干出这种恶心的事时不后悔,被发现后死鸭子嘴硬。”季予骂道。
“季老板,别和他讲道理。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偷别人钱死不承认,他妈往死里狠狠揍一顿,能让他清楚到把昨天午饭吃什么都交代出来。”后方胳膊满是刺青的一个高壮男子已经摩拳擦掌。
剩下的人附和道,“就是,上吧。”“别墨迹了”“还赶着去下一场呢。”
程盛已经锻炼出本能反应,开始后退。
“顾淮说了,那件校服他要留着做纪念。你还回来,他也就不追究。视频也不会发出去。”季予眼神中闪出一丝狠戾。“你要是不还,那就不怪我们把你做的这些丑事通通发到网上。你这个死同性恋,大家会怎么看呢?”
程盛听他一番话,在害怕和羞愧两种情绪交织下再度说不出话。
“顾淮呢?他人呢?”程盛疑惑问。“他为什么不来。”
“顾淮走了,你这种恶心的人,为了一件衣服值得他亲自来吗?”季予已经十分不耐烦。“算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做了一个上吧的手势。
后面一帮人蜂拥而上,将程盛围在中间。
程盛步步后退,再次用诚恳的目光看向季予。“相信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没做那样的事。”
又是这种充满乞求的眼神,季予咬牙切齿道,“别用你那眼神看我,跟条狗似的。”
下一秒,程盛已经全然失去继续说话的权利。
当头的壮年男子从背后踹了他一脚,程盛头向下,被打趴在地上。
其余的人便开始对他拳脚相加,这些人完全不像郝健他们有所顾忌,每一脚,每一拳都狠狠打在程盛的肋骨上。
一个蹲下掐着顾淮的脖子,不停扇程盛的脸;一个踹他的肚子;一个踩在他的脚上;还有一个将他的手狠狠地与地面摩擦。
他们用最粗鄙不堪的话骂程盛“你个臭婊子”“烂货”“死不要脸的小偷”“沾满男人精液的狗逼”。
程盛的精神和肉体受到双重的折磨,泪水不受控制地流,犹若决堤的黄河一般。
他极力蜷缩自己的身体,想用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却被这一帮人从头到脚死死按住,承受新一轮的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