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由程盛代替。

甚至还夸了自己面前的青年:说程盛虽然来公司只有短短五年时间，但工作态度非常认真，人也能吃苦，不矫情也没有什么心机，能做到这个位置，完全是凭自己的实力。

顾淮看完一大堆消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好。”

短暂一晚的相处，他没法对程盛的性格，脾性进行准确的估测，但有一点他很确定:这个青年很害怕自己。

尽管程盛极力地掩饰在自己面前的紧张，但在听到自己开口后的每一个下意识反应都让顾淮清晰地地认识到这一点。

顾淮一贯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快速的帮他判断一个人的性格从而决定相处方式，在职场上有利于促进公司合作的谈成，生活中也可以避免和一些并不喜欢的人接触。

洗漱后，公司的车已经停在楼下。

上车后，顾淮顺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8:30，如果要顺道买份早餐，肯定会迟到。

作为公司新官上任的总经理，必须要为自己的员工树立良好的形象，才能在今后的工作中树立起威严。

顾淮自己既想吃早餐，又不想迟到。

当即他就打开微信，将林秘书发来程盛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发了那几条短信。

至于昨晚送自己回家，又来回折腾的程*新代理秘书*盛会不会迟到，好像并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范围内。

昨晚，顾淮借着高级会所的幽暗灯光下只能看出面前这个青年身材瘦小，面目清秀，这下才抬起眸来细细打量，将他看个彻底。

估计因为怕迟到而一路都在赶时间，青年的脸颊微红，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

可能因为紧张，亦或是其他原因，青年在道完歉后微抿着唇，眼神不自觉向下盯着自己的手看，就是不敢抬头直视顾淮。

头发留得太长，刘海将眼睛遮了个严实，倒是看不见昨天晚上凝视自己那双水灵的眼睛，贴近时微卷上翘微微簌动的睫毛。

“号码存了？”顾淮停止打量，继而解开包装袋将自己的早餐取出。

“存了。”程盛点头，眼神不自觉瞟上顾淮拆塑料盒的修长骨节。

“林潇请了几天假，他点名要求你为代理秘书。”顾淮一边说，一边拆开塑料筷子的包装。“所以这几天，你代理一下他的职位。”

“林哥要求的，我...我恐怕...”程盛立刻想拒绝，还没有想出合适的理由，就被顾淮一个不容置否的目光堵了回去。

真的有这么怕自己？顾淮疑惑。他再次捕捉到程盛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就不敢再开口的细节。

虽然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天生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很多人在见自己时也会紧张。但像面前青年这样的实在没有。

像只小刺猬，明明有话想说也有很多东西想表达，但却会因为自己极为细微的打量，听不出喜怒的语言而被刺的浑身发抖，缩回自己的壳里，只敢露出湿漉漉的眼睛。

“林潇让你代理这个职务，就是出于对你个人的信任和工作能力的肯定。这对于你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顾淮心里想着程盛怕自己，口头上一点也没有停止一个上司对下属的教育，他严肃道“与其想着如何推脱这份职位，你到不如想方设法趁机提高自己的能力，让和你同属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刮目相看。”

“是。”程盛把头埋得更低，并不情愿地对他的话表示了认可。

他很感谢林潇愿意给自己一个提升的机会，但他要面对的是顾淮——这个自己十年前病态地爱着，后来又近乎绝望地恨着的人。

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偶尔见面还可以控制。如果要作为秘书每天长时间相处，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会不会抛弃自己，再次奔向顾淮。

他对自己没信心，真的...

“没训你。”顾淮忍不住道，语气稍稍变的温柔。

“嗯。”程盛点头，“我知道的。”

“这几份文件回头看一下。”顾淮不再废话，谈及工作正事，“和财务部联系一下，把c市分公司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认真再整理一遍。”

程盛接过，忍不住问，“是不是财务报表有问题？是分公司的数据和总公司记录的有差别吗？存在挪用公司公用财产行为？”谈及工作，他的问题也多起来。

“聪明。”顾淮看他讲起工作立马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鸡，象征性地夸了一句。“晚上下班前把核对数据给我。如果有问题的话，随时准备好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