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司总部的总经理是黄清研，小胡那些女同事们恐怕还是会心甘情愿的沦陷，说出愿意再为

锋锐干个50年这种不离不弃的话。

顾淮这般优秀的人，从小便生活在阳光之下，聚光灯之中，喜欢上黄清研实在不足为奇。

可以想象，他们站在一起是多么相配。

最起码不用像自己，和顾淮逛一趟商场，还要翻箱倒柜的找出最合适的衣服，好显得自己和他相配些。

真正的相配是从外表渗入灵魂的默契与契合，哪里是靠廉价的几件衣服就能弥补的。

真是好笑。

程盛已经放弃，便欣然接受了黄清研是顾淮男朋友的事实。

他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对顾淮更没有信心。

否则也不会忽略那些并不合理的情节，更不会将顾淮好不容易才捧出的真心视作草芥般轻贱。

程盛在迷糊中听到手机铃声。

是为顾淮专门设置的手机铃声，之前总害怕错过他的任何一通电话。

当下便清醒起来，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并未立即接通，程盛长舒一口气，平整自己的心情，害怕那些压抑的情绪在听到顾淮声音的片刻就溃败。

【顾总。】程盛按下接通键，不带任何感情地喊道。

【嗯。】顾淮单手夹着烟，靠在a市一中大礼堂的某个安静角落。程盛的声音隔着电话，在呲呲的机械电流声中再次令他觉得安心。

【有事吗？】程盛不确定地开口问。【是a市那边的工作有什么问题？还是对我们这边的工作有新的安排？】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顾淮很想出声提醒他，以此纠正他将话题极力导向工作上的错误。

但还是忍住，不能再增加自己作为上司的压迫感，明明只想听程盛说些美国那边的琐事，特地挑了个清静的地方，想好好听听他的声音。

例如有没有去著名景点玩？有没有遇到很喜欢吃的菜品？有没有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和黄清研相处的如何？在自己的家住的是否舒服？

【工作进程如何？】顾淮顺着他的话题问下去。

【哦。】程盛提起工作显得更加平静。【总公司的本年度计划已经下达，上年度分布的计划达成结果已经审查完毕。对人事部，资源部等基础部门的视察已经完成，还剩下工作比较繁重的财务部没有完成交接。】

程盛的语速极快，与平常和顾淮面对面汇报工作情况时的坦然自若并无二异。

【嗯。】顾淮对他汇报工作的内容并不感兴趣，显然一字也没有听。【大概还有几天结束？】

【后天吧。】程盛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工作，认真回答道。

【回程航班定了？】顾淮问。

【没有，还没具体确定什么时候结束。】程盛摇头，立即补充说明道。【你们那呢，是不是还有好几天？需不需要我回国后直接飞到a市帮忙。】

【不用，明天就结束。】顾淮对他前后来a市出差的态度转换感到惊异。明明前几天是找了很多理由不愿意来的，看来还是去美国一趟换了环境工作一段时间，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决。

他当然不知道，程盛的问题郁结所在就是他。

【票订好，航班记得发我。】顾淮提醒，言外之意是自己要去接他回来。

程盛该再一次回绝的，但他只是用沉默来回答。

他突然疲惫应对一切与顾淮的交往，疲惫于拒绝和解释。

他真的好累，不论工作后身体之上，还是被狠狠伤害内心之中。

时间有一刻的凝结，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顾淮能清晰地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

这让他联想到新年之际，程盛睡着时的纯良模样。

身体的欲望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