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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刘铮请事假回老家,许尧臣没让陈妙妙再安排助理,自己活自己干,也挺舒坦,现在刘铮销假回来,就直接跟他进组了。

刘铮给他泡了杯茶,“哥,下午剧本围读,晚上组里安排主创们聚餐,你可别喝多了,我扛不动你。”

“骂谁胖呢,”许尧臣哧溜溜喝口茶,“你回屋歇会儿吧,现在也没活。”

刘铮把零食摆上,又嘱咐他吃两口得了,别吃多,这才关上门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空调出风口吹来的风声。

许尧臣低着头看剧本,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他斜眼一瞥,是厉扬。

“喂,老板。”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进组了?”

“嗯。”

厉扬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艰难地搜刮着词汇,“家里的摄像机还在?”

许尧臣:“暂时撤了。”

厉扬:“我有件衬衫落衣柜了,你见了吗?”

许尧臣简直莫名其妙,“哪件?”

“米白色那件。”厉扬生硬地转了腔,“猜你也没见着……算了。鼻子怎么样,痊愈了?”

“没留疤。”许尧臣烦躁起来,“有正事吗?没有我挂了,下午剧本围读,我还没看熟台词。”

厉扬又是沉默,对他突然砸过来的情绪似乎很意外,“没事了,挂吧。”

通话断了,许尧臣愣怔,目光蹭到了窗外,粘在树影上。

另一边,厉扬坐在车里同样显得疲惫又茫然。

他刚出差回来,落地之后去开了个短会,问司机拿了车钥匙开回澜庭,进地库才想起来他已经从澜庭搬走了。

习惯是个挺可怕的东西,它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操控着种种的“下意识”。

许尧臣当时在球场挨那一下子看着不轻,厉扬知道他的行为习惯,只要不是破皮见骨的伤,这小子就有本事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流个鼻血对他来说,是个能跟喝口水比肩的芝麻小事。

但行为意识正常的人不会像许尧臣这样满不在乎,何况他是个靠脸吃饭的艺人。

——他以前是遇上过什么事吗?

伏天的知了喊得声嘶力竭,玻璃窗隔绝不了它们的声浪,一声还比一声高,让人燥得慌。

剧组租借来的小型会议室里,主创们正围读剧本。

两主演在对一段戏,看细节上是否需要调整,算是前两集的“高光”。

这段戏没许尧臣什么事,他在一旁看着,心里不自觉揣摩起来。

女一是新近冒头的演技派,叫杜樟,二十七八岁,五官干净,有一双能把人带入故事的眼睛,观众缘奇好。男一演技稍逊,但流量惊人,是片方打出来,要扛收视的王牌。

这一场戏是故事开局,女主沈清妍父亲所经营的棉纺厂濒临倒闭,她偷摸去做歌女贴补家用,却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