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萌睁大了眼:“卧……槽……是我知道的那个Alvin吗?”鹿萌一把抓住俞桑的胳膊,“他什么职位的你知道吗?”
俞桑被鹿萌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说:“呃,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技术支持,不知道现在……”
“卧槽,”鹿萌又冒出一句脏话,“你这么深藏不露的吗?”
“啊?”俞桑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鹿萌叨叨道:“Alvin啊,推盈通的太子爷。本来他爹想让他继承家业的,结果他一谈恋爱就什么都不管了,就想找个安稳工作随便干干。前两年刚结婚,就从主管位子上退了下来,随便找了个技术支持的活干着。哎,我这还有照片呢,等等,我给你找找啊……”
俞桑近乎呆滞地看着鹿萌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心脏先狂跳起来。
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乌云笼罩,天空阴沉,即将暴雨倾盆。
鹿萌找到了许久之前的照片,放到俞桑眼皮下面,给俞桑看。
摆在眼前的那张脸确实曾在俞桑的记忆里短暂停留过。
上一次俞桑见到他,是在钟北辰工作室的宣传册里。
和钟北辰合影,是钟北辰的第一个客户,帮钟北辰赚到了创业后的第一桶金。
人本身长得平平,也很普通,没什么记忆点。只是鼻尖的痣实在明显,不容错认。
俞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鹿萌告别的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了楼,吃完饭,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机械地打开代码页面,继续之前的工作。
心里什么都没有想。
好像是一处思维禁区,一旦想要接近,就会有无数其他意识拉扯,让俞桑离得远些、再远些。
或许只是巧合呢……
俞桑也会这般无力地想。
几次三番,俞桑打开和钟北辰的聊天窗口,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怎么问。
问完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于是像只鸵鸟一样,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在工位上焦灼了许久,俞桑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到楼梯间,给钟北辰打了电话。
拨打电话的时候,俞桑甚至忘了去通讯录找到钟北辰的名字,按下数字的指尖也颤抖得连按都按不准。
好像主动奔赴刑场的犯人,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仍然忍不住感到害怕。
当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俞桑甚至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决心不要在上线前的节骨眼上出差错,压下所有的揣测与不安,回到了工位上。
刚回去,新项目的项目负责人便到俞桑身边,说有个临时会议,大家再次确认一下进度和上线内容。
俞桑把手机放到工位上,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开会的时候最容易心静,有人带领着引导大家的讨论思路,只要主动参与进去,很轻易就能忘记其他烦忧。
俞桑在这次会上说的话比他以往所有会议的发言加起来都要多。
他像机关枪、连珠炮一样,不断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接受他人的反驳,热烈地参与讨论。
连与会人之一的张婉也忍不住多看了俞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