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往下刨,边刨边汪汪的叫。
难不成它以为小狗藏在窝底下,窝底下没有就在地底下?
季妧一脑门黑线。
不是说狗鼻子灵吗?她又没关门,不会闻着气味找过去?看来这也是个一孕傻三年的。
季妧无奈,只能拍了拍手掌,把大黄往东厢引。
谁知大黄看了她一眼,很凶的叫了一声,然后埋头继续刨。
季妧气的心口疼,喊了声大宝。
大宝就在东厢看狗宝宝呢,听到后直接抱了一只过来。
大黄注意到他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停止了自己愚蠢的行为,摇头摆脑的走向大宝。
季妧示意大宝抱着小狗再走回去。
果然,大黄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东厢房里,大黄一看四个宝宝都在,二话不说就进窝里躺下,把几个娃一通好舌忝。
孩子果然是母亲的软肋啊,瞧,这不就乖乖换窝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才踏进灶房,季妧的脸立马黑了。
大黄带着它四个娃,又挪回了老地方。
还知道自己用干草铺了个新窝!
季妧气的不行,二半天故技重施。
结果这回大黄连过夜都不等了,她这边刚把小狗送过去,它那边就叼住宝宝后脖颈,甩啦甩啦的把小狗给衔了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季妧投降。
爱睡哪睡哪,她不管了!
转瞬半个月过去,家家户户基本都忙完了庄稼地里的活计,谢寡妇家也恢复摆摊有一阵了。
春耕结束,到夏收之前,还有一段闲时候,而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生事。
这不,季妧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季家还会有人来敲她的门。
“妧丫头这是不认识大姑了?还是分了家,连大姑也不认了?”
季秀娥,季庆山和康婆子的头生女,也是原主的大姑。
夫家黄有全,就在离大丰村不远的黄板坡,膝下共有两个儿子。
长子黄兴杰,十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上吊死了。
季秀娥最疼那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差点就随他去了。
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又被大夫诊出来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季秀娥这才息了寻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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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她的小儿子黄骏才,和季妧几乎前后脚落地的。
对这个大姑,季妧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因为从原主记事起,季秀娥就很少回娘家了,即使回,也始终冷着一张脸。
而且她似乎格外讨厌二房,从不拿正眼看季连柏和卫氏,更别说小小的原主。
比起康婆子的泼悍和朱氏的胡搅蛮缠,季妧反倒宁愿她这样。
不喜欢就互不搭理,省得恶心,多省事。
不过,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季秀娥无端端来找她做什么?
而且一开口话里就埋着针。
季妧瞥了眼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同村妇人,不得不掂量三分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