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听到这处,总算明白众人担忧,便道:“认真论起来,旌国指望我们给他们王子驱毒,那这破了百草杀的人,便也是他们要护着的,又怎会轻易宣扬出去?再者说,他们来,肯定也是悄无声息,又怎会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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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秦念西一脸泰然,张老太爷倒释然了,点点头道:“念丫头说得对,就想简单点吧,人若能救还得救,只阿念的身份不能暴露,至少咱们不能主动亮在明处。就还照殿下那会儿的情势来办吧,这山上依旧是要外松内紧。人多嘴杂,只把老胡和他那个大弟子叫上山来便是,后山那个院子,安排给他们用吧。”
秦念西轻声道:“老太妃那边得了信儿吗?”
张青川摇摇头道:“没那么快,咱们只做好准备,也不用多说。”
话说到这里,众人也都知道,那些不过是未来的隐忧而已,既然无果,也只能走着看了。太虚真人便让几位弟子自先回了观里。
待得屋里只剩四个人,张老太爷才说起张青川的婚事。张青川见到旁边三人六目都望着他,只有些尴尬地张嘴道:“父亲,念姐儿还在这儿呢。”
太虚倒直接得很:“你是说你给念姐儿找个舅母,不需要问问念姐儿欢喜不欢喜?”
张青川顿时更尴尬了,只嗫喻道:“不是,本身这就是念姐儿和蒋家大奶奶张罗的。”
太虚难得看到张青川不自在,顿时顽心大发:“瞧你这意思,你这放着那一大摊子事回来一趟,竟是因为这事儿是念丫头张罗的,山下药市里,药王会快开了,老胡成天说缺人,照这么说,你还是赶紧下山,莫在这瞎耽误功夫。”
秦念西眨巴眨巴眼,瞅瞅外祖父,再瞅瞅舅舅,再瞅瞅太虚真人,挨个儿瞧了一圈,才摇头道:“真人不知道,阿念听说,舅舅是从庐陵一路陪着来的,这么算算,确实耽误太久了。”
张青川一张脸直涨得通红,连忙分辨道:“念丫头莫瞎说,那康家老太太做寿,舅舅是去祝寿的。”
张老太爷难得见到这儿子面红耳赤,也跟着打趣道:“人家老太太做寿,往年不都是派个体面嬷嬷去送了寿礼便是,怎得今年格外不同。”
“是那蒋家,蒋家大郎邀儿子同去,儿子见药市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
秦念西眨眨眼故作神秘道:“看来还是蒋家婶婶说得对。”
太虚跟着问道:“她说了什么?莫不是你这舅舅早瞧上人家姑娘了?”
张老太爷奇道:“既是早瞧上了,为何不早日来禀。”
张青川看这老少三人拿他逗闷子,却又无法可施,只弱弱反驳道:“原是去年在福建南路碰到过,只那时,这辈分上,没往这上头想。”
“怎的如今这辈分改了?”太虚继续道。
“蒋家大郎说我太迂腐了,又不是真的有亲。”张青川越说声音越小,边说边往张老太爷那里看。
“嗯,我瞧着蒋家大郎说得对,不过这话八成也不是他说的,估计是他那媳妇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