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别别扭扭爬到三楼,堵在办公室门口齐齐喊了声报告,那小白脸最后一个‘告’字刻意拖了长音,庄严嫌弃地皱了下眉,暗骂这货就是个幼稚至极的二百五。
几分钟前来德育处领资料的乔峰见门口排成一排排,目瞪口呆道:“都聚这儿干嘛呢,犯什么错了?要开个批斗大会啊?”
杵门口的程文星一见乔峰也在办公室,脸色霎时绿得发青,三两步跑他耳边咋咋呼呼道:“乔峰?我去你这骚狐狸怎么也在这儿?呸呸呸!晦气死了!!!”
他这声咋呼没控制音量,原本摆出一副老神在在姿态的袁大头差点没把刚喝的菊花茶喷出来。
袁大头拧紧保温杯盖子,把逼到胸腔的呛意闷咳下去,先瞥了瞥乔峰,见他神色还算正常,才指着程文星道:“程文星,你这孩子怎么和老师说话呢?”
程文星瞪乔峰一眼,鼻腔哼出一声,下巴高高昂起,那蔑视一切的模样像极了趾高气扬的鹅,可惜这傲慢不逊的鹅没能高贵多久。
楚沉面无表情越过庄严,又面无表情曲腿,膝盖骨对准程文星的膝弯,稍一用力,就听 “咚” 地一下,某只鹅就当着几个人的面跪下了。
“哎!” 乔峰后退半步,被突然冲他下跪的程文星吓得险些灵魂出窍。
程文星痛得撑着膝盖,不等他发难,楚沉便抬手压了下他的头,垂眸低声说,“道歉。”
“你他妈谁啊?!松手别碰我!我告诉你,你刚踢我的事儿还没算呢,还道歉,我给谁道歉啊?” 程文星甩头挣开他的束缚,反问道。
楚沉眸光越发沉了沉:“我让你道歉!”
“我呸!” 程文星二话不说冲乔峰吐了口唾沫星子,“道屁,这个姓乔的是个死同性恋,臭不要脸,勾引我哥的骚狐狸!”
楚沉嘴唇发抖,当即一掌盖在他脑袋顶。程文星吃痛,捂着头刚要破口大骂,就见楚沉阴着一张脸,极其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楚沉冷声说:“如果你再敢骂一句,我保证,一定会毫不犹豫揍哭你。”
庄严看着楚沉的侧脸,心跳倏地快了一点点,随后涌至心间的是酸胀的心疼,他知道,楚沉肯定是想到了自己。
袁大头也气,指责他道:“程文星同学,我劝你讲话不要太随心所欲,语言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伤害也是没有形状的。你随口一句无心之失,很可能会让另一个人陷进无休止的痛苦之中,甚至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你想做个刽子手吗?”
“我不是!” 程文星争辩了一句,片刻后觉得不占理,于是倔强地抿着嘴,呼吸极重。
乔峰平淡的面孔终于裂了开来,右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给我闭嘴!程文星,你还要闹多久?!你以为我真不敢教训你是吗?既然你父母,你哥,你的家人没教会你什么是尊重人,那好,从现在起,我亲自教你。”
由于情绪高昂,乔峰这一席话说到最后还破了音,程文星脸色不好看,到底闭了嘴没开口,乔峰冲着袁大头歉意做了个手势,接着就不容反抗地把程文星拽走了。
闹剧结束,学生闹事突地演变成人家的家务事,办公室陷在短暂的安静中,直到袁大头轻咳出声,才拉回庄严和楚沉走远的思绪。
刚听到一些八卦,虽说不是故意的,且仅有几句只言片语,不过其中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脑补出好几个版本的故事了。
袁大头有些尴尬,战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