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之下,脉搏时轻时重的跳动。
刚开始年朝夕的脸色还算平静,片刻之后,她却突然面色大变。
她抬起头,失声问道:“魇儿!你的妖脉为何缺了一块!”
妖脉缺失,血脉不全,那可是比她身上的伤势还要严重的事情。
一个妖妖脉不全,那已经不止是能影响修为了,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丧命都只在顷刻之间!
魇儿!你到底都做了什么!不过是两百年,你居然把自己的妖脉都作没了一块!
她面容严肃的看着她。
魇儿张了张嘴,又低下了头,做错事一般低声说:“我用我四分之一的妖脉,诅咒了沈退。”
年朝夕脸上空白了一瞬。
下一刻,她肃然道:“你仔细说。”
魇儿便心虚般的说了自己当初为何要诅咒沈退,又是如何用自己的妖脉去诅咒的他。
年朝夕脸上露出了沉思,她已经来不及怪魇儿为何这样冲动行事,为何会拿自己的前途和命不当回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帮她把缺失的妖脉给找回来。
她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妖脉从沈退身上剥离出来。”
魇儿显然是有办法的,但她看着年朝夕,却似乎是并不敢说。
年朝夕沉声道:“说!”
魇儿顿了顿,低声道:“我当年恨沈退他们恩将仇报,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诅咒的他,我用来诅咒他的那块妖脉,要么我死,诅咒彻底失效,要么……剖开他的经脉丹田,剥离出我的妖脉,如此的话,他多半也活不成了,哪怕活着,后半生也生不如死。”
魇儿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年朝夕,生怕她怪她,生怕她还念着两百年前那点儿青梅竹马的玩伴情谊,怨她自作主张。 W?a?n?g?阯?f?a?B?u?y?e????????????n??????Ⅱ???????????
可没想到,年朝夕脸上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缓缓问:“只要这样,你的妖脉就能全了,对吗?”
魇儿点了点头。
下一刻,年朝夕平静的脸上无端露出一抹狠厉来。
她淡淡道:“如此,我来动手吧。”
魇儿一愣。
年朝夕的面容却已经恢复如常,她平静道:“魇儿,你尽管养伤,妖脉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魇儿如在梦中。
直到年朝夕将她按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她依旧没反应过来。
姑娘……是要对沈退动手,为她取妖脉吗?
莫名的,她对于姑娘离开她的视线居然没这么恐惧了。
年朝夕安顿好了魇儿,准备让她好好休息,自己离开。
魇儿却突然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衣袖,低声道:“姑娘,那个雁危行……”
年朝夕知道她想问什么,想了想,说:“我复生时,雁道君就在我的墓园,我觉得我的复生应该和他有关,但现在他失忆了。”
魇儿抓着她衣袖的手猛然一紧。
年朝夕转头问她:“魇儿,你知道这两百年雁道君在做什么吗?我想帮他恢复记忆,但却根本不知道他这两百年是何身份,又去了哪儿。”
魇儿顿了顿,低声说:“姑娘,自两百年那一战之后,雁危行这个人就从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