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羹的滋味。
……
祁砚翻来倒去一宿,天刚亮,就起床出门买了两份早餐。昨晚他考虑良久,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和郁衿好好谈谈。
然而郁衿起床后,却只匆匆扫了早餐一眼,就急急忙忙的准备换鞋出门。
当然,他有跟祁砚道歉,“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门哐当一下关上,祁砚只捕捉到了一抹灰色的背影。
换做是往日,大都是郁衿准备好早餐,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等祁砚。如果时间允许,他们会共进早餐,祁砚再送他去上班。
可随着时光流逝,有太多意外改变了他们的相处方式。
祁砚目送郁衿离去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犹如轮回,他成了停在原地的望夫石,而郁衿,则成了一阵难以捕捉的风。
也许正如林鹤初所说,当郁衿在这段关系里不痛快到了极点,他就会厌恶自己,进而迫不及待的逃离自己。
石头怎么可能留住风呢?
光是稍作遐想,恐慌感瞬间从祁砚的头顶蹿到了全身,他的四肢发麻,连筷子都握不住了。
他不能让郁衿离开。
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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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衿到了公司以后,立刻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开始工作。他需要忙起来,只有忙碌才不会让他胡思乱想。
等到中午,和同事一起到食堂吃饭,闲聊间拿起手机,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祁砚的电话。
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祁砚鲜少这么密集的找过他,郁衿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他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拐去楼梯间里给祁砚回信。
因为紧张,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呼吸声显得异常粗重,“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慌,没什么要紧事。”
祁砚的声音依旧沉稳,“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但这个时间点,想来你已经吃过了。”
如果是以前,郁衿听到这话一定会很高兴,他会连忙表示自己没吃,然后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赴约,只为能与祁砚多一段独处的时间。
可是今天,在长期的日晒雨淋下,他的心终于崩出了一个豁口,寒风刮进来,替代了以前的炽热。
他好像没有办法再那样努力的去讨好对方了。
“……我吃过了。”
郁衿贴着墙根,除了陈述这个事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指尖敲打着墙面,发出不规律的声响。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听筒里只剩下风声。
他听见祁砚似乎很轻的叹了口气,“嗯,那好……晚上见。”
挂断电话,郁衿久久不能回神。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
对祁砚的爱,能让他容忍对方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好,剩下一分,是他的底线。
当底线被触及时,他也会发脾气。
闹冷战并不是祁砚的特权。
但是,如果祁砚愿意哄哄他,这微不足道的一点怒气也会很快就消散。
说到底,被偏爱的真的可以有恃无恐。
想到这儿,郁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确保脑中已经不存在除工作以外的任何杂念,才慢吞吞的返回办公间。
刚吃过午饭,同事们还没有休息,几个人凑在一团,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八卦。
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郁衿还没有跨进门,就清楚的听见某一位同事嚷嚷道:“这下乔氏集团可丢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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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
郁衿的眼前蓦地弹出了乔小姐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