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人要你。”
“没有人。”
“有人。”
“谁?”郁衿猛地凑近,近得祁砚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这味道萦绕在他鼻尖,让他也染上了醉意。
大抵是知道醉酒的人不会记事,祁砚这才敢大胆吐露出自己的心意,“是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砰砰乱跳,肾上腺素激增,让他的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
他害怕郁衿跟着追问一句“你是谁”,但对方确实是喝多了。
郁衿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儿。
……
祁砚原计划是将郁衿送到房间就离开,不曾想,已经盖好被子的郁衿会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怎么了?”不知就里的祁砚又回到床前。
郁衿盯着他看了几秒,冷不防弯下腰,“哇”地吐了,还吐了他俩一身。
被呕吐物沾染的衣服肯定没法穿了,祁砚无奈之下,只能脱掉他和郁衿的外衣,可打着赤膊的郁衿还要耍酒疯。
他猛地抓住祁砚的手腕,向下一拽,两人一同跌进松软的被子里。
祁砚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态,他竟然没有挣扎。
郁衿被他压疼了,小声哼了几句,落入人耳中,就像发/春的猫一样,挠得人心尖痒痒的,“你……你他妈怎么这么沉啊?”
滚烫的呼吸拂过颈间,祁砚陡然生出了一丝隐秘的冲动,他忍不住俯下身循循善诱道:“那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郁衿,我是谁?”
郁衿垂眸,很认真的在思考。
他刚要开口,祁砚却衔住了他的唇瓣。
只要不听,就不会知道答案合不合自己的心意了。
……
“他一直以为那晚我们发生了关系,其实并没有。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什么都做了,到了最后一步,却又退缩了。可能我这辈子做过最放肆的事,就是醒来后用‘承担责任’这个借口,将他捆在我身边。我扼杀了他所有的退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我骗来的。所以,他离开我,也是我自找的。”
祁墨不知道他哥和男嫂子之间还有这样一段狗血往事。
他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哥,想开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可芳草虽多,能入我眼的,却只有这一株花。”
祁砚虽然神志已经有些迷糊了,但对郁衿的心意却还是异常坚定。
祁墨并不想和醉鬼一起无意义的追忆前任,他故意岔开话题,“噢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昨天我在酒吧看见你的白月光了。”
“你说谁?”
祁砚的眼珠子动了动,神情困惑。
“就是大学你放在皮夹克里的那张照片。”
眼见祁砚的注意力终于从失恋转移到别的事物上,祁墨继续道:“姓郁的那个,你是不是和他还有联系啊?”
其实刚开始,他哥说和嫂子分手了,再联系上昨晚程开霁的指责,祁墨首先脑补出的桥段——是祁砚同时脚踩两条船,翻船了。
毕竟那白月光的照片在他哥的钱包里躺了三年,后来才有了男嫂子的出现。
既然白月光也在绵城,整一出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
酒精降低了祁砚的理解能力,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墨的话,“……你是说郁衿?”
祁墨点点头。
祁砚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刚说他在哪儿?”
看见祁砚这反应,祁墨觉得自己八成猜对了,这要不是他亲哥,他现在就要大骂一声活该了。
刚还为前任哭得要死要活,转头又一心追问白月光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在蓝调看到的,”祁墨补充道,“他和程开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