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无名指展示在镜头下,“你送我的礼物我找到了,哥,你想跟我求婚对不对?你回来吧,我不闹了,真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别不理我……”
林鹤初深吸了口气,在对方的连声哀求中,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电话,将关机的手机重重甩到一边。
他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艹。”
林鹤初狠狠锤了下自己的大腿,“余澄,你他妈是傻逼吗……”
郁衿不了解两人的恩怨,不敢多说,也不敢瞎问,只能默默递上一张纸巾,等林鹤初慢慢平复心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不亲身体会,就别谈感同身受。
—
次日清晨,五人收拾好登山的行李,徒步上了西山。
因为尚未开发,山间还是陡峭的石阶小路,雾气迷蒙,枝头缀着未干的露珠,落在人的发梢。
祁砚一直跟在郁衿身后,但凡郁衿停下脚步,他就会上前询问,“需要帮忙吗?”
大抵是觉得很无语,郁衿盯着他看了几秒,才回了句“不用”。
被拒绝了,祁砚也不恼,继续闷声不响的跟着他,像是条忠诚的赶不走的大狗。
郁衿满脑子都是“要找个机会跟祁砚好好谈谈”,想得太入神了,没注意脚下的台阶,险些踏空,好在祁砚及时揽住了他的腰,才没有让他从山坡上滚下去。
“没事吧?”
郁衿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从祁砚的怀里脱身,“谢谢。”
祁砚却像没看见他脸上的冷淡,“你的背包挺重的,要不我帮你背吧?”
“好啊,你帮我背吧。”
程开霁正撑着树干喘粗气,听见祁砚的话,立刻把背包抛了过去,“都是朋友是吧?我知道,不用客气。”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这是祁砚每次询问郁衿时所说的客套话,现下却被程少爷一字不改的还了回来。
祁砚差点被背包砸到鼻梁,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反手把包扔给了祁墨,“谁跟你是朋友?”
“我……”祁墨捧着包,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又关我什么事?”
等他反应过来时,其他人已经休息完毕,继续前进了,当然,爬得最快的还数毫无负担的程少爷。
见状,祁墨当即扛着两个背包,吭哧吭哧的往上追,“程开霁,你他妈跑什么?给我回来——”
……
一路走走停停,从早上爬到了下午,登顶的时候,向来讲究形象的程少爷直接瘫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祁墨两腿一软,靠着他的背坐下,“你……你还有脸说累……我……我他妈给你背了多久的包……”
“得了吧,我叫你把包还给我,你不愿意,还怪我咯。”
祁墨气笑了,恨不得一脚把这没良心的大少爷从山顶踢下去,“你两手空空都爬得踹不上气,我要是把包还给你,你岂不原地升天?”
“升天也不关你的事。”
“……”
明明祁墨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偏偏每次碰上程开霁,就跟火药见了火,炸得噼里啪啦。
两人在这边吵得不可开交,那头,郁衿稍加歇息后便和林鹤初开始搭帐篷,祁砚想帮忙,这回郁衿倒没有拒绝。
在夜幕降临之前,两顶帐篷顺利支棱了起来,祁家兄弟俩一顶,郁衿他们三人一顶。祁墨和程开霁拌完嘴,发现哥哥们都在干活,自觉掏出了烧烤架,煮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
郁衿一直琢磨什么时候跟祁砚谈谈比较好,没想到饭后,程开霁又从包里摸出副飞行棋,吆喝着一起来玩,他不好意思拒绝,一来二去玩上头了,就忘了。
夜半三更,半梦半醒间,郁衿突然想起这件事,猛地坐了起来,困意瞬间横扫而空。他睡不着了,又有些尿急,索性起身,准备寻个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