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见不得外人,那还出来玩个锤子?
面对如此不走心的敷衍,毛衣女生只觉得无语,讪讪一笑,“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祁砚附和道:“是啊,太遗憾了。”
然而听他的语气,丝毫没有遗憾的意思。
可惜了,竟是个不解风情的老铁树。
毛衣女生搭讪失败,摇摇头,惋惜的离开了。
郁衿正抓着手机发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溜冰鞋,他猛地抬头。
祁砚蹲下身,作势要帮他换鞋,“等久了吧?”
言行之间,哪还有方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如果让毛衣姑娘看见这一幕,八成会感叹:可惜了,原来老铁树也会开花。
当初郁衿会选择溜冰课,就是因为听说祁砚对此感兴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本不精湛的溜冰水平更是呈抛物线式下降。
在站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上,郁衿就怂了很久,他死死的扒着栏杆,双腿不敢动弹。
休息区离入场口有一段距离,郁衿却看出了长路漫漫的凄凉。
祁砚朝他摊开掌心,无奈道:“手给我,不会让你摔着。”
郁衿当然相信他,只是觉得别扭。
场上呼啸而过的学生不少,他一个曾经学过溜冰的大老爷们还得让人搀着进场,真是丢死人了。
祁砚见他磨磨蹭蹭不愿动身,直接把他拽了起来。
顿时,郁衿觉得自己的手不是手,脚也不是脚,此时祁砚于他,就是海上仅存的一块浮板。
他牢牢拽住祁砚的胳膊,能感受到对方衣料下结实的肌肉,肌肤相触,又会让他联想到某些不该想的画面。小小一段路,硬是让他走出了心猿意马的滋味。
入场后,郁衿说想一个人扶着栏杆溜达,祁砚却要他全身心的依赖自己。
“哥哥,难道在你眼中,我还比不上一段木头杆子吗?”
一声哥喊出口,郁衿又被他拿捏住了。
六年前的场景再度上演。
祁砚背对着郁衿倒滑,郁衿抓着他的小臂,跟出生婴儿一样蹒跚学步。
“慢慢来,不要急。”
“身体再往前倾一下,很好。”
“已经找到感觉了,哥你真棒!”
太羞耻了,真的太羞耻了,郁衿使劲捏了他的胳膊一把,暗示祁砚闭嘴,结果一步留神迈大了步子,轮子打滑,人向后倒去。
然而这一次,祁砚答应过不会让他摔倒,就真的说到做到。
祁砚眼疾手快的揽住了他的腰,顺势搂入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还安抚性的拍了拍郁衿的后背。
“别怕,我在呢。”
郁衿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的心跳声重叠,他微微后退,祁砚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炽热的呼吸交织着,将过去与现在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郁衿才真切的意识到,原来祁砚的眼里,其实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
今天祁墨有事,祁砚就没使唤他当司机,而是和郁衿一起打车回了程开霁的别墅。
站在院落外,祁砚欲言欲止,郁衿看出了他的吞吐,“还有事吗?”
“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哦?”
跟祁砚待了一天,郁衿完全没看出来他身上带了礼物,正琢磨着是不是个能揣在兜里的小物件,对方却润了下嗓子,竟然唱了起来。
郁衿听出来了,这是那夜双巧会灵官镇青年男